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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听潮好奇道:她拳脚功夫如何?
对付几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还行吧。我唯一一次见到她动武,是周家被灭门那次,她带着我从密道逃脱,有个人追上来,她一刀杀过去,刀法毫无讲究,也没有套路,只是力道却大得惊人。
周小山面露疑惑,我也一直好奇她为何力气那么大,在丹华铺做香雪膏的时候,她从来不假人手,比一个大男人还有劲。
晏听潮好笑:总不会是天生神力吧?
周小山莞尔。
两人难得没有吵架抬杠,一路闲聊到了集市。
晏听潮叫停马车,让周小山在车里等候,自己带着晏七挨个店铺逛了个来回,购置了不少东西。
御寒的裘衣冬服,手炉,金丝炭,干粮,零嘴,熟茶等等,甚至还去了铁匠铺,买了一些暗器和捕猎的机关。
周小山眼看马车堆得满满的,忍不住问,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晏听潮拍拍膝上的皱褶,这一趟出门,来回至少一月,多备些东西,以免遭罪。
小山好笑:我看阁主恨不得搬着床去。
晏听潮心平气和的解释:我小时候被我爹和我大哥坑的够呛,吃够了苦头。如今没人管我了,我后半辈子只想赚够钱,躺着享福,吃苦遭罪的事,打死不再做了。
周小山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他,这位阁主是要改头换面,退隐江湖,做个身娇体贵的公子哥么?
晏听潮道:这天寒地冻的还得千里奔波,若不是为了你和我大哥,我绝对不会出门。
周小山正色,你要不想去,就留在扬州。我和国师一起去就好了。
晏听潮惆怅无奈的瞅瞅她,这是没听出来话外音么?还是如她所说的,心里没有情情爱爱?
我不去的话,你干娘还不得提刀来砍我。
周小山一本正经道:她又打不过你,你怕什么。
打是打不过,不过,晏听潮忽然面色一紧,万一她易容成你的样子来砍我,我没有防备,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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