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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时他很清楚的听到她在喊自己。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走在一条很宽很宽的路上,很亮,周围还有不少人,一个个麻木的走着像是一群失了魂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在这里,脑子有些糊,似乎什么都记不住了,只知道顺着这条路走就是目的地,目的地是哪里却不轻蹙。
他心里有种感觉不能跟着他们走,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随着人流往前走着。
当他就快走到那黑色的门里的时候,他听到了后面有人喊他。
一开始就是一种感觉,感觉有人喊他,渐渐的就听的很清晰,一声比一声清晰。
随着那喊声,他脑子清明了很多。
他知道这是他的妻子在呼喊他的声音。
心里激动的很,他顺着声音逆向往回走,越往回走脑子里记起来的东西越多。
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他有爱人,有孩子,有很多家人在等着他,他得出去。
这是一段很玄妙的过程。
他在医院躺了两天才醒过来的,照顾他的余宝林说他差点就没能下手术台。
陆少柏也很后怕,同时也很庆幸自己挺过来了。
直到看到秦晚晚写来的信他才知道,关键时候是他的妻子,是爱的力量将他从鬼门关扯了回来。
后期治疗的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每次结束都感觉去掉了半条命。
但一想到她跟孩子,他一次又一次的咬牙坚持过来了。
这半年来的康复治疗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痛苦了,一切都在好转。
回到家后,他将去皮的芋头跟紫薯蒸熟了一起压碎。
加了紫薯的芋艿泥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很好看。
再经过高温油炸后,配上金黄色的饼干,看起来比之前白色的有食欲多了。
做好后他就送了三十个过去,剩下的带到了学校里,他今天主要是去老师家补习的。
他的学习任务很重,因为语言的关系,有些跟不上,学起来很吃力,但他现在不敢透支自己的身体,只能利用没有课的时间多看书,循序渐进的学习。
还好有一位老师是华人,对他很是照顾,有时候因为语言原因听不太懂的地方,老师课后会给他补习。
剩下的二十个芋泥饼就是给这位老师的。
给陆少柏补习的老师叫乔振华。
他们是解放前全家搬迁到这边的。
之所以愿意给陆少柏补习,是因为知道他刚从内地过来,问了他一些内地的情况。
主1席去世的消息全世界皆知,当时联合国还降了半旗。
身在国外华人们担心的很,怕国内会再一次乱起来,他们消息不通,这边的报道又很片面,根本不知道国内情况如何了。
得知一些都很好都在稳定的一步步发展的时候,乔振华哭了。
说不上来的,就是想哭。
所以对陆少柏这个学生,他还是挺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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