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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顾新妃心头发紧，为什么会有如此复杂的情绪？

难道是认出她来了？

还是说他相信她就是莫染妃的妹妹？

墨夜笙大拇指摩-擦她光滑的脸蛋，漆黑深邃的眼眸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眼角的泪痣，声色低哑的问：“你真是她的妹妹？”

顾新妃心口就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不敢置信他竟然就这么信了。

没有一丝怀疑，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现在到他反问，自己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冷静，不能自乱阵脚。

正如景先生所说，既然编造出这个谎言，就要好好的演下去。

她抬眸，目光无所畏惧的与他对视：“对，我就是莫染妃的妹妹。阁下应该还记得莫染妃，你的小女佣吧？”

墨夜笙放在她脸上的手指僵硬住，看着眼前熟悉的麽面容，嘴角随即掀起嘲讽的弧度。

半响，就在顾新妃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开了口：“怎么会不记得。她从五岁就来到我身边，陪了我整整十三年！”

他似乎陷入回忆中，说话的声音沙哑而沉重，像是饱含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顾新妃也不知不觉陷入了往事，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是总统，她还是莫染妃，那个天真的以为墨少就是她的天的莫染妃。

可后来呢，她的天却无情的抛弃了她。

不要她就算了，为什么连他们的宝宝都不要了？那可是他的亲骨肉，亲生的孩子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她陷入癫狂，一巴掌拍掉他还放在脸上的手。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嘹亮。

两人皆是一愣。

胸口聚集着漫天的怒意，让她迅速回神，目光尖锐的看着他，质问道：“既然记得我姐。那么她忽然死了，你就没有调查过？还是说在你眼底，她就跟古代的婢女差不多，生死不足你放在心上？！”

四年后，从跟他见面的第一次，她就好像大声的质问他，还记不记得她，记不记得曾经有个女孩以她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