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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谢啊老谢,我看你是沉迷养成游戏了吧。
谢薄声说:放屁。
他低头仍旧切菜,心绪不宁:别开这玩笑,快点做菜。
李京墨摇头。
在一干男大学生中,谢薄声简直就是个异类。
他父母信教,对他虽然没有严加管束,但谢薄声自动朝着别人家孩子这一方向发展,成绩优秀,洁癖喜净,坚持运动,甚至连某些片都不会看,当有些男生聊一些两性话题和关系时,他只会沉默地拿一本书看,从来不会参与这种讨论;
以上倒还好,自律些的人同样能做到。而最重要的一点,李京墨从没有听过谢薄声说脏话,也从没有见过他生气、发脾气。
一次都没有。
自从认识谢薄声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谢薄声讲脏话。
李京墨去拿干净的盘子,这个厨房中,袅袅香气散开。他说:老谢啊,你心里面有鬼。
谢薄声不说话,只低头切菜。
修长的手指压着刀,鲜嫩的圣女果被切开,汁水充沛,依赖地贴靠在他指尖,好似要溶溶没入他的身体。
衬衫贴着身体,有些许不适,谢薄声下意识抬头,去寻找小桑葚的身影。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透过透明玻璃,谢薄声看到客厅里的小桑葚,她还在和宋青衿喵喵喵,猫猫沟通。
晚餐是两位男士合力做完,小黑猫蹲在桌子上吃饭,她不能吃人类的食物,就是罐头和冻干。小桑葚吃到肚子圆滚滚,才停下进食。回去的车上,小桑葚缩在副驾驶位上熟睡,谢薄声躬身将她抱起,也不惊醒她,从地下车库往电梯处走。
大约是下午逛街累到了,小桑葚睡得很沉,只会发出小小的呼噜声。谢薄声心事重重,李京墨那句话似一种诅咒,始终在他耳侧萦绕。
地下车库中只有他一人抱着小桑葚在走,空旷,脚步回声也寂寥。有一处的灯坏了,物业还没有及时修理,谢薄声抱着熟睡的小桑葚,踏入这一片黑暗。
视线受到一定的障碍,心跳声愈发清晰。
他的,她的。
在这空旷中渐渐融合。
谢薄声自持行得直做得正,一开始收留小桑葚、教育她穿衣吃饭,绝不是为了什么欺负她。不要说她是个女性,即使变成人类的是个男性,即使当初收留的是白猫先生,他仍旧会心无芥蒂地照顾他、教育他。
无他,全因谢薄声的责任心。
抱着小桑葚的手轻颤,她好似一束明晃晃、刺痛谢薄声的荆棘玫瑰。他在抱对方的时刻涌起隐秘的不安,疼痛和不可言说的甜同时存在,混淆他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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