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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去学校的路上,江梨坐在贺严冬的自行车后座上,仔细的回忆着,好像就是从贺严冬当了这国营场的临时工之后。一开始只是偶尔来几句,并不太明显,江梨也没有在意,现在油嘴滑舌的几乎每天都能把她撩得满脸通红的。
哟,冬子,又去送你媳妇儿啊?你这一天儿天儿的可真准时。
那是,这送的可是人民教师,赶早不赶晚。贺严冬笑着大声回道。
类似的对话,江梨之前听过很多次,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听起来会格外让她觉得脸热。
之后的一段路上,江梨忍不住在心中腹诽贺严冬这人到底都跟国营场那些城里人学了些什么。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贺严冬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江梨情绪有些不对。
他凑到江梨手腕上瞧了一眼,发现时间还早,就耍赖似的,把自行车往旁边一停,拽着人不让走。
媳妇儿,咋突然不高兴了呢?贺严冬眉头紧锁,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江梨端着脸,故意道:没不高兴,就觉得你最近像吃错了药似的。
我吃错了药?我没吃贺严冬话说到一半,终于明白过来江梨那话是什么意思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摸摸了鼻子,小声说:那个,你知道了啊!
我也是听国营场一小青年说的,说这夫妻间啊平时多些肢体接触,它容易增进感情。
江梨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人就那么一说,你就跟着学啊,你可真行!
贺严冬还觉得挺委屈,我这不是想着让你高兴,再说了他话到最后都快没声了,再说了,那俩月咱俩搁一块儿的时间还不如你跟那个徐斌搁一块儿的时间长呢,我可不得做点儿什么增进一下感情嘛。
你要是觉得不高兴,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我也觉得怪别扭的。
江梨看着眼前这个吃了别人的干醋还不自知的人,莫名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心疼,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我没不高兴,我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其实偶尔来那么一两次,确实挺让人惊喜的,但多了,就有点不像你自己了,知道吗?
说罢,江梨朝着四周瞧了瞧,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便微微踮起脚尖,凑近了小声说:在我这儿,别人再好都比不上你,我已经被你吃得死死的了,不用这么讨好我的。
江梨说完,趁他不注意,挣开他的手,转身便跑进了学校,留下贺严冬一人站在瑟瑟秋风中对着她的背影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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