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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光是母猪就有上千头,更别提再加上小猪仔、育肥猪和公猪了。
贺严冬之前只养过几只小猪仔,还没几个月就病死了,对猪骚味儿什么的也没啥太大的感受。
但是今天进了国营养猪场他总算体会到了,那滋味真的是格外上头。
按理说场里是不给临时工发工作服的,但贺严冬还是想法设法给自己搞了一套,不然他真就打算直接穿着白背心和大裤衩进去干活了。
反正他是不舍得穿着媳妇儿亲手给他做的新衣服进去干活的。
场里最后虽然破例给他这个临时工发了工作服,但是却明确禁止他穿出去,所以为了不让身上的猪骚味儿染到衣服上来,贺严冬傍晚下工后在场里的大澡堂子里泡了好一会儿。
他自己闻着是没什么味儿了,但他媳妇儿不是爱干净嘛,那什么弄手上都要洗好几遍的。
毕竟跟那玩意儿比起来,这猪骚味儿重了可不是一点两点。
其实说白了,贺严冬就是怕媳妇儿因此而嫌弃他,虽然这是迟早的事儿。
而且他都打算好了,今晚等他媳妇儿睡了,他就直接抱着草席打地铺。
江梨听他说完,愣了片刻,然后直接凑过去闻了闻说:啥味儿?汗臭味儿?
这不是很正常吗?
贺严冬这不过才进了国营场一天,就搁这儿矫情起来了?
猪骚味儿,没有吗?贺严冬既惊喜又觉得有些诧异。
江梨摇摇头,笑了,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这才刚去一天,还没那么快被腌透,放心吧。江梨安慰了他两句之后,又毫不犹豫的直接戳穿了他,就因为这个要躲着我?怕我嫌弃你?那你以后是不打算养猪了,还是不打算跟我一个屋了?
那不会,我肯定会想办法的。贺严冬弱弱地回道,很明显的底气不足。
其实今天下工后,他有在澡堂子里面遇到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男人,不过人家是正式工,在养猪场已经干了五六年了。
那人比他来得早,走得也要比他早一会儿。
贺严冬看到那人泡完澡后不知道往身上抹了什么东西,不仅会起白色的泡沫,闻着也还挺香的。
澡堂子里人不少,但对此大家都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了一样,还是该干嘛干嘛,只有贺严冬一个人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人看。
那人离贺严冬挺近的,注意到他的目光后,自顾自的笑着解释道:家里媳妇儿讲究,发了话,回去身上要是有味儿,就不让进屋,这不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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