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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嫁过来时跟他说句话都会害羞脸红的人,现在居然都敢主动跟他开玩笑了,这进展他能不偷着乐吗?
不过,他也没舍得把人晾太久,第二天一大早就麻溜过去认错了。
自从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之后,江梨就不再睡懒觉了。做饭的事落不到她头上,于是她只好去扫院子,偶尔还给小白兔和家里的几只老母鸡喂喂食。
早上,贺严冬担最后两桶水回来的时候,江梨刚做完手上的活儿,正站在窝棚下看小白兔吃青菜叶子,从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就可以看出她心情还不错。
后来贺严冬也没皮没脸的凑了过去,江梨看到他虽然没立刻扭头就走,但脸上的笑意却是瞬间消失了。
我错了。贺严冬微微侧头,突然用极慢的语速说出这三个字,语气诚恳至极。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梨耳廓,她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才义正辞严的问道: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你真要我说?贺严冬语气轻佻,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鬼主意。
听到他这语气,江梨突然又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继续问下去了。想到昨天中午的事,其实细究起来起因还是在她,但贺严冬之前明明答应过她不随便对她动手动脚的,结果居然那样欺负她。
不过就算有错,也是两个人都有错,现在贺严冬既然都认错了,江梨觉得还是就这样算了比较好,要是再问下去,难保贺严冬那张嘴里再说出些什么让她脸红心跳的话来,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我不问了,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这样做了。江梨语气严肃,然而在贺严冬听来,却更像撒娇,威慑力几乎为零。
嗯,都听你的。
贺严冬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这事解决起来这么简单,他昨天就直接亲下去了啊!
所以说这事儿它就压根不可能再有以后,再有的话贺严冬觉得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这两天村里几位懂行的老人已经把拖拉机运石的路具体修到哪里给彻底定下了,贺严冬打算等图纸出来后,就再多找几个人,然后分成两组,一组在山上采石,另一组在山下开路,这样两头同时动工,才不耽误事儿。
然后最重要的是还得找几个人去十里八村吆喝吆喝,得让人知道他们贺家大队的采石场重新开了才行。
贺严冬自己琢磨完,马上又去了队部,得到老书记和老队长的双双肯定后,他就大刀阔斧的准备开干了。
采石场这两天才刚刚开始开工,大小问题层出不穷,贺严冬是一时一刻都不能离开,有时候他都甚至想给自己搞个□□。
之前晚上回去还有心情逗逗媳妇儿,现在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怎么才能让大家伙干活积极性提高点,怎么才能实现效率最大化,诸如此类的问题还多着呢。
像江梨那么细腻敏感一人,自然是能察觉到贺严冬的不对劲儿,有时候看他实在烦得厉害了,她也会问两句,偶尔阴错阳差还能给他提出些比较实用的解决方法来。
比如,家宝肚子里有墨水,就可以让他专门记工;老三干活踏实又熟练,就可以让他做个小队长,一来能指导新人,二来也能刺激一下大家伙,好让大家更有干劲儿;至于像贺前程这种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整天就靠着一张嘴叭叭叭,还爱偷懒的,就适合出去赚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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