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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晏行心里,罗綦既给了他这个诺言再反悔不得。
罗綦收了杯子,捋尽床上的杂物,把晏行抱上了床。
顺利成章的□□,与上次那回疗伤的苟且不同。
罗綦吞噬着属于她的每一寸,在晏行耳边念念着多少年的思念和热烈,快要将他烧化。
她们有足够的时间让对方适应自己,来感受这份极致的美妙。
间歇的片刻,晏行终于有些时间想点正事。
他推了推覆在他身上满身是汗的女人: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进了金陵你便是天子朝臣,该纳税要纳税,军饷也该从户部申请。总之一切都要合规矩办事,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自由随意。
晏行不确定罗綦是否真的能忍受这些禁制。
罗綦的手指绕着他的发丝,故作委屈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
晏行抿唇,偏过头,把细嫩的脖颈都曝露在虎口之下,被细细密密地啃咬着,随着她的力道发出几声轻吟,指尖嵌进了她这几年愈发坚实的铜色肌肤。
阿行,安心做我的夫郎就好,一切都有我挡着。
此刻的他只需要享受当下,不问以后。
要是忍不了,干脆打破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婚期一过,金陵城风头最盛的新晋驸马罗綦上了她第一个早朝。
晏行亲自替她整了官服,至少从外面看人模狗样的揪不出什么错儿来。
她在晏行唇上亲了一口,道:保管不叫你丢脸。
结果当天罗綦还在军营里没回来,就有几个官员灰头土脸地找上了帝卿府,狠狠指责了一通罗綦的恶行,要他做主。
她不仅在朝堂上大放厥词,还愣是哭穷,说她那些富得流油的城池没军饷用,当众点名了几个为首的官员,要她们的下属部门筹银子出来给她,要不然就要以贻误军机的名头抄了她们的家。
可以说是特别无赖,却也大快人心。
晏行虽说觉得好笑畅快,还是立刻备轿进了宫。
如今他已经成亲,算是罗家人,不应该再管朝堂之事,因此只见到了妹妹青蔼。
晏青蔼这几年在这个位子上也成长了很多,只是被护养得太好,太过纯净。
哈哈哈,皇兄,你说皇嫂这件事啊。刘少傅说皇嫂虽说言行无状,但还算行之有效,对付那群表面上仁义礼信实际上满肚肥肠的蛀虫正是个好法子!
晏行讶然:连刘端都这么说?
当初他只道刘端对于这婚事的反对程度比李菀还强烈,后来罗綦亲自登门与她达成了不知是何种协议,竟然松了口,成了他的婚事。
他没问其间发生了什么,罗綦也并未同他明说。
是啊,原以为刘少傅看不上这些手段呢。谁想到今天她和李丞相谁都没说一个不字。那些没被点到名的就更不敢多嘴了,生怕引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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