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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煊明明一口地道的京腔,现在偶尔还夹杂着几句不太标准的上海话,倒是有些反差萌。
薄骁闻唇角压着笑,转头示意:这儿有纸巾,自己拿。
好嘞。霍煊伸出胳膊去抽中间扶手上的纸巾。
却没料到手指一滑,纸巾盒直接滚落到后排座椅下面。
霍煊赶紧松开了安全带,转过身去捡纸盒,指尖在地上扫来扫去时,却意外地摸到一张小小硬硬的卡片。
他拿起一看,居然是一张身份证。
证件上的名字是黎初月,照片里的女孩子长发杏眼,样貌十分标致。
霍煊手指夹着卡片,满眼疑惑:骁闻,你车上怎么会有个小姑娘的身份证?
薄骁闻转头扫了一眼,声音平静如常:哦,可能是她在我车上换衣服的时候,落下的。
什么?换衣服?
霍煊一脸震惊:薄骁闻,大冬天的你搞车震啊!
没有。薄骁闻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她就只是换衣服而已。
霍煊将信将疑:在你车上换衣服,还落下身份证,你说她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薄骁闻倒是懒得去揣测,只是突然少了些兴致。
他从霍煊手里拿过身份证,随意放在车子的储物格里,只想着怎么还给黎初月。
本打算叫个同城快递送到薄家别墅,等她下次去唱昆曲的时候再拿。
但后来又一想,身份证这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急用,他便开口跟奶奶直接要了她的电话。
薄老太太倒没有多问什么,还叮嘱他赶紧给人家送回去。
然而之后的几天里,薄骁闻手头突然接了个紧急的项目,就把这件事暂时搁到了一边。
黎初月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身份证不见了。
她在宿舍里认认真真地翻找了几遍,连室友钟瑜也帮她一起翻箱倒柜。
两人齐力忙活了半天,但身份证依旧不见踪影。
黎初月坐在床上,认真回想了一下,才觉得大概率是在车展的时候弄丢了,便打算这两天去附近的派出所补办。
今日是周五的下午,黎初月接了个去西餐厅弹钢琴的工作。
恰好同一时间,学校里也有一节选修课,西方电影赏析。
但这节课说白了,就是看看电影、混混学分。
黎初月规规矩矩地按时出勤了一学期,想着临近期末逃掉一节课,应该也无关紧要。
钟瑜也拍着胸脯道:放心去吧你,点名我帮你答到。
于是,黎初月便心安理得地跑出来赚钱。
她换上了稍微正式的丝绒裙子,坐在西餐厅中央的琴凳上,手指抚上黑白琴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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