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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告诉沈箐。
本来沈箐赖床, 他等着就是了,可没办法啊, 他得马上走了,分.身乏术,能腾出昨天已经是极限了。
说着的时候, 燕长庭声音还有几分委屈。
你委屈个屁!
哪能天天玩呢?
快去快去!
她没好气。
燕长庭只好怏怏去了,临走的时候, 他不忘把窗户给沈箐掩上, 只留一条透气的缝。
他也确实是真忙,这几个月虽是冬季,但前线一直都没停下来, 战线几经转折, 目前已推到昂城梁山关一线了, 西垣距离渐远,继续作为前线中枢就不大合适,燕长庭遂决定将其调整至昂城。
除了必要的留守军政人员,其余人都会跟着一起转移。
所以他真的很忙。
不过,这正中沈箐下怀啊,她这会儿正想自己一个人清净清净呢,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睡到中午精神抖擞,这才吃了午饭,打开门出去了。
午后阳光明媚,燕长庭转移的军令已经正是下发了,整个郡守府都忙忙碌碌的,打包卷宗文书、收拾行装,各门各院狼烟地动的。
沈箐要忙活的事情不多,毕竟近来几月她重点都放在荣王身上,非必要的事务都暂时丢开手了。
如今也乐得清闲。
溜达去前衙嘱咐红缨几句,除此之外,她唯一需要重点关注的事情就是闵姑了。
闵姑,就是她们在褒陵秘密基地行动中救回的那个女囚,被烙铁刻意毁容,但黄涛还是觉得有几分眼熟的那个。
其他囚犯都挺伤的,伤筋动骨奄奄一息那种,可见施刑时是没太多顾忌的,唯独一个她,虽然也很伤,但对比起其他人,却并不算伤及根底。
换而言之,就是这女人的命燕殷是刻意留着的。
她很重要。
黄涛后来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叫闵姑,是当年燕殷宫里的掌事嬷嬷之一。
意思就是近身照顾伺候的。
当年十四皇子见喜,宫里的人除了杂役和外围,能进殿的一律都得跟随着出去照顾伺候。
也包括这个闵姑。
而燕殷当其时那么小,有人暗中替换他,少不了里应外合的。
天花是烈性传染病,燕殷身边的宫人当时死了很多,这闵姑是少数几个熬过来并跟随回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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