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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燕长庭休息那个地方不在对方搜索重点方向上,但仍有被波及的可能,于是她马上就掉头了。
掉头却不见了人,就很奇怪,跟着原路往回走,却不想这一刻她是真的很错愕。
两人远远对视一眼,燕长庭急忙往前迎了几步,他那双染血凤眸的赤色迅速退却,情绪变化,他面露惊慌:姐姐,阿箐
他从没想过被沈箐发现这一幕!更抗拒被她发现他阳奉阴违,不听她的话。
他惊慌无比,他害怕,他害怕她发现自己的不同,进而猜出他重生的秘密,他更害怕她厌恶或嫌弃他此刻展露出的陌生又血腥一面。
继而不喜欢他,甚至离开他!
他什么都不怕,唯一就怕她离开他。
他就犹如绝境逢生的一个可怜虫,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个美梦一般的事实,害怕出现一切可能破坏它不确定因素。
所以他一发现沈箐,第一时间就慌了,燕长庭手足失措,慌忙辩解,偏又被人赃俱获,根本无从开脱。
他攒紧长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过高的武力值。
只不过,其实沈箐一点没怀疑他。
只要心里信任对方,人就会自动自觉给予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沈箐环视一圈,眨了眨眼睛,和他对视半晌,却问: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功了?
她没看见现场,但观王乾的伤口还是能还原几分的,啊,原来燕长庭这个时候就这么厉害了呀?
她面露惊奇,却一点都没有嫌弃他,也并未有怀疑过他什么。
燕长庭心口陡然一松。
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多说,两人一起长大,朝夕相伴,她一句话,他就明白了。
燕长庭嗯了一声。
他不禁露出一丝浅笑,两人这么一前一后,面对面站着,这姿势,就好像回到了当初十二三岁那年,他第一次杀死了潜入庄中的刺客,血淋淋一地,少年的她牵着他的手,安慰他,对他说不必害怕。
其实他一点都不害怕,敌人的热血溅在他手背上他当时只觉粘稠不舒服。
所有阴霾悉数离他远去了,冰冰冷的手足回温,他小声解释:我怕他们泄露我们的行踪,就对不起。
沈箐反而安慰他:没事,你的顾虑也对,谨慎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还低声劝慰两句,安抚他,诶,不杀也杀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到底现今双方算敌对关系,这么做也说得过去,而且疏不间亲。
沈箐虽有心放王乾等人一条生路,但她也并不是什么活圣母,心里算了算,也没说什么。
她就想叮嘱燕长庭下次先给她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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