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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傅云声来了, 老人却连眼皮都没掀,光是态度就格外轻慢。

坐。

又过了一会,老人才慢悠悠道, 也许是当惯了上位者,他说话总有一种发号施令的感觉。

傅云声抿唇, 但还是在老人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小小的桌子,老人的双手渐渐交叉, 眼皮微耷:那天我派去的人没有把话说明白吗?

老人一开口,说出来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傅云声却很快想起不久前那个黑衣人的警告。

傅云声看了老人一眼, 不动声色道:说明白了。

老人这才缓缓看向傅云声,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打量,先前第一次看见傅云声时, 老人也是姿态。

傅云声先前因为心底某种隐秘的自卑, 选择避开老人的视线,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这么做,傅云声平静地坐在那儿,任由老人打量,脸上再无半分惧怕。

老人半眯起眼睛,苍老的声音有些意味不明:几天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

傅云声本以为依照老人的性格,会上来就用言语威胁他离开谢轻雪,可出乎意料的是,老人并没有这么做,说完这么一句话,他便朝着手下的人点点头。

那人会意,很快取来一份资料,摆在桌子上。

你可以看看。

老人的话里听不出喜怒,傅云声探究地朝他看去,但老人早已不再看他,他低头摩/挲着手里的拐杖,似乎要等傅云声看完资料再出声。

傅云声只好拿起眼前的资料,将资料稍稍翻开一页,傅云声脸上露出些许惊讶。

因为这份资料不是想象中用来威胁,恐吓傅云声的,上面记载的全是关于谢轻雪的信息。

比如谢轻雪至今为止获得的全部成就,又比如谢轻雪曾经击杀过多少只强大的游怪。

任谁看完这份资料,都会觉得谢轻雪出类拔萃,是精英中的精英。

翻完资料的最后一页,傅云声放下资料,他已经大致明白了老人的用意。

果不其然,见傅云声放下资料,老人终于开了口:傅云声,我听说过你,你是傅家鸠占鹊巢的养子,盗取了别人研究成果的卑劣小偷。

老人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却分外难听,任谁都会因为这样过分的话变了脸色,但傅云声没有,他只是冷静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盗取研究成果。

闻言,老人笑了笑,声音沙哑,似乎在嘲笑傅云声的天真:你觉得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呢?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小偷,那你就是小偷。

我会证明我不是。

哦?怎么证明?是凭你那只有E级的精神力,还是凭你根本拿不动画笔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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