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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嫔入宫便获封贵人,得宠却不争宠,对慧贤皇贵妃颇为敬重。她看似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但却一心只想报复乾隆四年前在宫中的那些人,那些在白贵人与慧贤皇贵妃争宠中冷漠的众人。
她们不让姐姐好过,那我也要让他们不好过。这是怡嫔的原话。
娘娘,到了。初菱的声音打断了魏芷卉的回忆。
冬日的此刻,天色已经暗了。
她搭着初菱的手往里走,两眼放空,不曾在意面前的人,直到初菱退了两步,自己的手被人牵住。
抬头才发觉乾隆一直都站在永寿宫门口。
手怎么这么冷?
她的手被乾隆的手包裹着,就像是一团火包裹住了冰块一样。直到此时,她才发觉原来捂了一路的汤婆子,自己的手还是冷得很。
见她不说话,乾隆看向一旁的初菱。
方才,怡嫔娘娘当着咱们娘娘的面自刎了。
魏芷卉斜了一眼初菱,刚要发作,乾隆挥了手示意众人下去,把人拉进了殿内。
甫一进殿,乾隆便把人拉进了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低声道:吓到了吗?
魏芷卉良久没有开口,许久方才回抱住他的腰,轻言:臣妾没事。
想起白贵人因为星宿之说被送去圆明园,魏芷卉不知怎的,突然问道:若有一日,钦天监说臣妾与宫中之人星宿不合,皇上也会把臣妾送去圆明园吗?
乾隆没有想到她这么问,哑然了一会儿,方才想起来那些和白贵人有关的旧事,伸手扶着她的侧脸,说道:不会,朕会把其他人赶去圆明园,宫里只留咱们俩。朕阳气重。
说到后头,乾隆轻笑。魏芷卉抿唇笑着,嗔怪道:皇上胡说。
乾隆叹了口气把人揽入怀中,低声说道:朕早已不是刚登基时的样子,宫里也再没有慧贤皇贵妃那样的人,你也不是白贵人。
当年高斌正得势,高氏得宠。如今回想起来,他当时又怎是真的不知高氏为了争宠生病、落水,用自己的身子来算计,更用历代先祖都信奉的星象之说来算计。
但都不过念在高斌的功劳上以高氏为重罢了。
如今形势早已不同,令妃在自己心里与慧贤皇贵妃等人更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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