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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始终握着她的手,直到殿内没人了方才说道:朕担心你。
魏芷卉抿了抿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姐姐呢?
大病初愈又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朕让人照看了。他低头轻抚着魏芷卉的手,良久,轻轻捏了捏说道,子衿,你什么时候也能操心操心你自己?
魏芷卉站起身,难得主动地窝在乾隆的怀中,低声说道:姐姐于臣妾,是知己,更甚亲人。
乾隆拥住她,了然她的心意,只是道了声好。
皇上太医说,治疗时疫的药方虽能有效治愈姐姐的病,但其中一味药于母体有损,姐姐日后怕难有孕她轻声地说着,那些药方的副作用,其实在病愈面前已经谈不上什么了,但等一切结束了,却也依旧惋惜。
乾隆轻轻地拍着她,聆听着她的碎碎念,忽地,她又从他怀里起来,郑重地跪下:臣妾有一事恳请皇上。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在这后宫之中,人人都说有子嗣者方可立足,十阿哥不幸早夭,臣妾恳请皇上,无论何时都切莫忘了姐姐曾经诞育和抚育皇子之功。
乾隆把人扶了起来,说道:朕答应你。
魏芷卉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会不会有用,尽管她知道,以叶赫那拉氏的出身,舒妃的日子并不会差到哪去,更何况,叶赫那拉氏盘根错节,与傅恒与富察氏这样的大家族都有牵扯。前朝后宫一体,她不会体会宫内的冷清。
但她还是提起了,同时,脑子里也有了一个并不太成型的想法。
乾隆强硬地把这两日累得憔悴不已脸都瘦了一圈的魏芷卉抱去了床上休息,又叮嘱了宫女今日不可让她再出门后才离开。
她并不太沉地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初菱已经把食盒送去了承乾宫,也带回来了承乾宫的消息:奴婢到那儿的时候十阿哥已经被送去雨花阁了,舒妃娘娘正在收拾十阿哥的东西,脸色不太好。回来的路上碰上德忠公公,奴婢问了一嘴,听说等承乾宫那边收拾好了就要把十阿哥的梓棺挪去城外的曹三里屯暂安了。
魏芷卉听完,抬手摁了摁眉心,时疫的药方已经给了各处,但仍然是各处都在避着嫌,皇后要照顾体弱的公主,纯贵妃尚有孩子要照顾,太后年迈,如此看来,承乾宫凄凉得很。
她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下了床,拉开了鸾镜底下的抽屉,一个绣着虎头的小荷包,她不擅女红,只会一些简单的,这虎头是十阿哥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初菱手把手教出来的,等十阿哥出生以后,她便送给了舒妃。
等十阿哥会走会说话了,有一次春日里,一行人去御花园赏花,他便缠着身边的宫人摘了好些桃花、梨花还有海棠,然后塞在魏芷卉绣给他的荷包里送给了魏芷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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