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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卉思索了一会儿,起了兴致,说道:常看这后湖也腻得慌,去福海转转吧。
福海的景致与后湖又是别样,二人遣散了宫人,只留下含云与琴支在侧。
闲逛着福海,看着飘着的荷花,好不惬意。
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行至平湖秋月,忽闻一阵哀怨的歌声从远处传来。
魏芷卉不由得驻足停留,她看了眼身侧的舒妃,两人相视:谁在唱歌?
也许是宫女吧。舒妃看了眼歌声传来的方向,顾左右而言他。
魏芷卉没说话,歌声背后流露出来的情绪怎么都不像是宫女,更别提这首《长门赋》是当日汉武帝时陈阿娇为复宠,花重金请司马相如为其做的一篇赋。《长门赋》诉尽了一个嫔妃久居深宫的闺怨,当年汉武帝听完这篇赋,陈阿娇便复了宠。
这样的一曲,怎会是一个宫女会唱的?
她看了眼舒妃,深觉不对劲,问道:姐姐知道什么?
见舒妃不说话,魏芷卉了然,作势就要往唱歌的方向走去,却被舒妃拦住:不许去!
魏芷卉回头看着舒妃,一脸疑惑。
歌声早已停了,舒妃叹了口气,叫琴支叫了轿辇过来:先回去,路上告诉你。
二人坐在轿辇上,舒妃轻声说道:少往北边去,平湖秋月往北可少去些。
为什么?
因为不吉利。
舒妃简短的一句话让魏芷卉愈发好奇,追问道:为何不吉利?
我也不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入宫前的事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儿住着皇上的一位白贵人,可至于白贵人为什么住在那儿,我却不知道,只知道所有人都说,她不吉利。舒妃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落在她耳里的字,都让她疑惑不已。
白贵人是谁?自己入宫七年,从未听说过她的事,每次在圆明园也从未听见过歌声。
这个在历史长河里毫无存在感可言的白贵人,究竟是谁?
舒妃看着她,叹了口气:听过便忘了吧,别问。在这儿好几年了,你应该明白,众人都忌讳的东西,你若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便没有什么好的了。
魏芷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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