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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卉这会儿才缓了缓,天知道她有多怕因为自己一时失言就成了那种在宫斗剧里活不过五集的炮灰。
她靠在乾隆的肩头,低声道:臣妾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乾隆没应声,倒是想起了今日自己下了朝特地赶来的缘由,缓缓地松开了她,抬手摸了摸昨儿被嘉妃打过的左侧脸颊,经了一夜已不见红印,他轻轻地触着那光滑的肌肤,问道:还疼吗?
魏芷卉仰头对上他的眼睛,但很快又低下了头,言语间带了几分没由来的酸涩又带了几分赌气:疼。
乾隆的心颤了颤,他叹了口气,低头在她额前蜻蜓点水般地印了个吻,又把人揽进怀里:朕昨日去御花园,本就是起着偷偷看你的心思,刚到那儿就正巧见到她打你,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你自己驳回去,还转身就走了他顿了顿,朕已经罚过她了。
臣妾知道了。魏芷卉想起那句偷偷看她,又问道:皇上是天子想看谁还不是光明正大地看,做什么偷偷摸摸的。
听她略带抢白的语气,乾隆竟有几分放心,至少不再似方才那般一言不发了,他嘴角扬了扬,说道:那也得看有的人愿不愿意见朕。
他离魏芷卉极近,他口中溢出的那几声短促的轻笑传进她耳里,惹得她一阵轻颤,不由得抬手攥紧了他的衣服:皇上真龙天子,谁不愿见您?
乾隆没松开她,却也是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和她对视一眼笑了笑,又把人的脸按在了自己的肩头:那你躲着朕做什么?
被人说中了心思的魏芷卉从他怀里抽出了身:臣妾才没有。
乾隆看着恼羞成怒坐回榻上的人,摇了摇头,真是这宫里难得的敢在他坐下之前坐下的人。也罢,横竖也没打算怎么纠正她身上那些不大合规矩的作法,他回身看着低头搅着手帕也不敢抬头的人,不禁好笑。
不是等着朕来和你解释郑岁的事?若是不听,朕可走了。说完便作势要走。
魏芷卉闻言,猛地抬头站起了身,情急之下又是口不择言:皇上若走了!以后便都别来永寿宫了!
说完猛然间想起自己刚说下的话,又匆匆地跪了下来,软了声:臣妾知错了
乾隆叹了口气,又把人扶起来:朕又没真走。他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别在朕这儿动不动就跪,累得慌。
难得在这宫里有个轻松的地儿,他可不想还要有规矩束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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