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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贵妃跪直了身子:皇上,永璋他素日里待孝贤皇后恪守孝道,断不敢如此不敬啊!
是吗?那今日永璋又为何如此?乾隆冷了声,看着纯贵妃。
纯贵妃一时失语,若问他永璋为何如此,她更是全然不知,昨日她还特地叮嘱永璋今日的大礼必得遵守礼法,切不可有半分逾矩不规之处。
她只能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皇上,永璋素来孝顺,他断然不会这样啊!
乾隆没有再多说,孝贤皇后移殡也是有良辰吉时的,他看了眼身侧的太监:把三阿哥送去养心殿,听候发落!朕倒要听听他能编出什么理由来!
随着三阿哥被带走,长春宫里的一切又都继续走上正轨,只是纯贵妃,已因为永璋的突发状况没了原先的心性,一时间,之后的事都落在了娴贵妃身上。
魏芷卉看着那些先前谄媚于纯贵妃边上的人如今都跟在娴贵妃身后,一时间有些唏嘘。
她看着走在娴贵妃身后但并不怎么言语的怡嫔,不禁想起昨夜听到的对话,她看了眼初菱,耳语了几句。
孝贤皇后的金棺离宫后,乾隆回了养心殿处理永璋的事,各宫的人也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回了宫。
长街的甬道上,舒嫔看着身侧的人,低语:今儿大阿哥这举止
见她摇了摇头,魏芷卉问道:按理来说,大阿哥养在太妃膝下该是颇为安静本分的,况且又时常听说大阿哥身为长子,虽不算受宠,但从前在上书房那也是阿哥们的表率极为勤勉善思的,怎么会?
舒嫔四下望了望,没人了才开口:同为富察氏,虽不同族,可一个是皇后,一个虽为皇贵妃,却只是个名号,别的尊荣一点没有,又不受宠,虽是长子又如何?孝贤皇后崩逝,皇上膝下无嫡子,倒是有个长子,只怕是大阿哥也生了些争权夺位的想法,一时错了念头。
魏芷卉叹了口气:那姐姐看三阿哥
舒嫔摇了摇头,不置一词,虽也是想不通的样子,却仍旧说道:皇上不会放过的。
魏芷卉带着满腔的疑惑回了永寿宫,整个人疲乏得很,含翠在一旁替她捏着腿,揉搓着跪得有些红肿的膝盖。
初菱端了碗桃花酥酪放在小几上:这几日外头阴雨绵绵的,风大,娘娘来碗酥酪暖暖吧。
魏芷卉瞥了一眼那碗酥酪,是她早上走之前准备了一半放在那儿的,竟被含云这几个懂事的做完了,她端了碗尝了尝,桃花的芳香与牛乳的醇厚还有米酒的香甜混在一起,暖暖的,比长春宫的那种惊心动魄要温暖许多。
才吃了半碗,小高子走了进来:娘娘,皇上责罚了三阿哥,和大阿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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