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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贵妃娘娘的话,早就派人去了。
魏芷卉跪在舒嫔身旁, 看着挡住自己视线的两位贵妃的背影,这场大战, 终究还是来了。
大行皇后已逝,娘娘的丧仪还得有人操持,若不然, 臣妾等人也是没了主心骨啊!愉妃说道。
两位贵妃面面相觑,还没看出个先后来, 身侧的怡嫔开了口:大行皇后先前有孕之时, 后宫中的事皆由娴贵妃操持,此时还得娴贵妃来啊!
闻言,魏芷卉一怔, 她瞥了一眼身侧的人, 一时间有些惊讶。
娴贵妃看了眼身侧的纯贵妃, 说道:当日悼敏皇子葬礼,便是纯贵妃与本宫一起操持,今日之事,也该一起才是。
纯贵妃原先有些尴尬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等众人换上了白色的丧服再度回到青雀舫的时候,阖宫众人俱已在此,也是这会儿,嘉妃才挺了个肚子进来,而大行皇后也早已换上了入殓的朝服,直等良辰吉时入殓。
青雀舫内唯独不见乾隆与太后的身影,一侧的怡嫔低声说道:大行皇后崩前,那血止都止不住。
殿内除了哭声便只有这低低的谈话声,魏芷卉与舒嫔斜了怡嫔一眼:大行皇后刚刚崩逝,这些话,莫再说了。
怡嫔看了眼面色凌厉的魏芷卉低声嘟囔着:你怕是恨极了她,怎的这会儿竟不说了?
魏芷卉微蹙了眉,再没说话,恨极?她又没要自己的命,倒也谈不上恨极了,毕竟还没到恨得想盼着人死的地步。
随着大行皇后入殓,周围人不绝的哭声宣告着乾隆十三年的三月十一日,皇后富察氏崩逝于德州舟次,年三十七。
含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看着这个本该在自己殿内的宫女,魏芷卉有些疑惑,轻声问道:什么事?
李进公公派人来,想让娘娘去一趟。
含云的声音不大,但舒嫔离得近,自然听见了,她小声说道:你去吧,大行皇后崩逝,皇上那儿也该有人陪着。这儿若有事,我会叫人告诉你。
魏芷卉点了点头,在初菱的搀扶下起身:先回去换个衣裳。这纯白的孝服自然是不能穿去皇帝御船的。
待换了一身素色的旗装,魏芷卉才匆匆前往皇帝的御船。
御船内,乾隆独自一人,一身墨黑的素服坐在榻上,窗户开着,不远处,便是青雀舫,青雀舫传来的哭声依旧清晰可辨。
魏芷卉轻声上前,替他关了窗户,这会儿,外头的哭声才没这么清晰:皇上万安。
乾隆下榻亲自把人扶了起来:坐吧。
今儿天冷,皇上开着窗,别着凉了。
魏芷卉的声音淡淡的,她摸不清他的情绪,不知道他是不是向历史上所说的那样,对大行皇后的崩逝颇为伤感。
乾隆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青雀舫那儿一切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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