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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说着又渐渐地撑起了自己的身子,似乎坐着的姿势能让她更好地抒发心中的怒气。
乾隆紧锁着眉:朕记得朕曾经点过你,善妒,在这后宫最不可取。还有,富察夫人为何被朕禁足你心知肚明,这一切,与令嫔无关,皆是她咎由自取!朕念及你年幼丧父,又念着傅恒和你阿玛的情谊,留她一命,已是慷慨仁慈!至于所谓相克之说,朕早就告诉过你,这样莫须有的流言,朕再不想听到!
皇后半撑着病体,咳了几声:善妒?可皇上您不觉得您有些宠妾灭妻了吗?她顿了顿,并不管乾隆的反应,继续说道,令嫔未入宫时,臣妾身为中宫,自不敢轻易奢求情爱,只求皇上能始终与臣妾相敬如宾互敬互爱,就如从前孝敬宪皇后与先帝那般,可是皇上呢?自令嫔一来,臣妾居于何位?皇上与臣妾,只剩了嫡子的情谊吧。
她说到最后冷笑了一声,倒让乾隆有几分微怒,但他也懒得搭理她的那些牢骚,只问:昨夜你与令嫔究竟说了什么?
皇后叹了口气,躺回了榻上,似是筋疲力尽,但却也是轻笑:皇上可算想起来问了?
她顿了顿,看着坐在那儿看着自己的人,轻声道:可臣妾不想说。
乾隆站起身,看了眼榻上的人:你不说,朕自不会逼你说。
他起身理了理衣摆:你好好歇着吧。
他说完转身打算离开,恰巧李进进来通报说兰若奉旨前来替素清竹清二人伺候皇后。乾隆看了眼来人,点头示意他待人进来,又回身看了眼榻上躺着的人。
皇上!榻上的人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乾隆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问道:想说了吗?
臣妾自知时日无多,继后是谁,臣妾不在乎,可皇上应该知道,一个家事低微,又没有子嗣的嫔位,一飞冲天成为皇后,会有多难。她说完仿佛已经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她微侧了身,剧烈地咳嗽着,可背对着自己的人却全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眼看那抹背影就要消失在门口,她忍了不适,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道:毕竟,她一时半会儿也生不了。
声音虽微,却因殿内的寂静,足以让乾隆听清,话音落下时,乾隆刚踏出青雀舫,他猛然回头,却已望不见她了。
他在青雀舫门口驻足了一会儿,紧紧地握住了拳。
他看了眼迎面走来的李进吩咐道:让兰若好好伺候着皇后,另外,替朕传郑岁,不必让旁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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