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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子是顾侯独子。顾侯在大晋威望极高,战神一般的存在。如今灾民四处迁徙。有的往临安方向来了,也有的往青宣而去。
顾侯现在的压力也很大,但是他硬生生抗住了,也没听说灾民抱怨,更没听说相近的州郡暴动。
顾世子借了他的威名,又会画大饼,灾民们还是很听他的话。
顾世子从城门楼下来,发现话都说不出来了,吼劈了嗓子。
刚回住的地方,下人回报说小丫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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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正在大口大口的吃饼喝米粥。
吃慢点,别噎着。顾世子推门进来。不着痕迹的咽了口吐沫。这是他今晚的口粮。
梅梅先是看到了一双手,那双手骨节很长,很有力量感,白。而后不住仰头,个子很高。下巴有一点点青.色胡茬,人有些憔悴,然而这张脸却极具震撼性,是梅梅作为一个乡下姑娘从未见过的好看。
梅梅双手捏着饼,没见识的看直了眼。
顾诚在她面前挥了下手,并不在意她的失态,拖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了。
丫头,你家里人呢?
梅梅缓缓回神,略一思衬,眼泪说来就来:我是个孤儿。
顾诚停顿了下:你几岁当的孤儿?
梅梅觉得这话问的奇怪,也没多想,开始胡编:打小就是啊,吃百家饭长大。她亲爹在云州当差,此去云州千里之遥,她一个小丫头若是无缘无故到了这里才奇怪。
她心里琢磨着给自己编好了身份,一路上过来,她跟一家农妇同行,对他们家庭情况了如指掌。
谁知对面人忽然拿出一面铜牌,差点怼她脸上,哪儿来的?
梅梅一愣,电光火石间就想明白了。大概是这枚铜牌救了她的命?也许她昏死过去的时候,被人发现身上戴了这么个铜牌,然后获救了?谢小三子说过这铜牌是官兵的信物。
梅梅回话带了点小心翼翼,表情转换成可怜巴巴:那您认识这枚牌子的主人吗?
顾诚骗小女孩毫不脸红:不认识。不过是我顾家军的信物。他是你什么人?
梅梅嗷得一嗓子哭了:他是我兄长。
顾诚:?
梅梅:他已经死了,临死前就留下这么个遗物。说话的同时一把抢来贴着胸口,哭得情真意切。
顾诚搭在腿上的手指头快速的转了下。行吧,祖母说的对,做人要堂堂正正,不能骗人。
他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表哥,太子站在门口问,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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