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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提着刀走过来,他瞧上叶善了,她男人必须死。
美人儿,跟着我,从今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叶善抬头看了他一眼:可是我不开心呐。
这一眼的风情,让矮子一时有些目眩神迷,他是万万没料到美人儿竟然会理会自己,以他过往的经验,掳良家女子上山少不得要软磨硬泡许多时日,很多时候还要硬来,事后还要防着她自寻短见,真是伤神又费力。
矮子大为惊喜,为叶善的识抬举感到满意。又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哄她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毛脸女人无端心口一寒。
叶善抬手,指尖精准无误指向毛脸女人。矮子眸光一扫,手起刀落,甚至都没问一声要他作什么,就已经干净利落的将毛脸女人头给砍了。
可怜毛脸女人自以为离了猎户能过上好日子,谁知去了土匪窝才知道,远没有她想象的风光,一旦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昔日偷.情的甜蜜荡然无存,当女人像对待猎户那般冲毛脸抱怨甩脸子的时候迎来的则是他的拳打脚踢。后来毛脸还将她分享给了自己的兄弟,当着孩子的面!
土匪当久了,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干多了,心早就烂透了,毛脸并不相信大毛是他的亲生儿子!反对当年女人听从父母的话舍弃他嫁了老实巴交的猎户耿耿于怀。动辄辱骂殴打。
女人恨毛脸男,恨黄猎户,恨陈寡妇,更恨黄家村人。这样的恨是没有道理的,然而唯有恨才能支撑她理所当然的活下去,让她的悲惨境遇有了合理的解释,她就是被他们害的!
咕噜噜的人头滚落在地,女人眼睛睁得极大,似是不解这世道待她为何如此不公?她只是想过舒心的日子啊?想让那些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怎么就她先死了呢?
矮子举起血淋淋的大刀,献宝道:美人儿,这下你开心了吧?等我将你前头男人杀了,你就跟了
话音戛然而止,在他举起刀,朝着刘宗孝的头顶挥去。那柄在半空中还滴着血的宽背等身大刀忽然转了个方向,迎面朝矮子的脖子砍去。
咕噜噜。
另一个人头滚向了毛脸女人死不瞑目的人头,二人脸贴着脸,组成了一副奇异的和谐画面,像是失散多年的爱侣。
我的家被毁了啊,叶善一只手捏住刀柄,另一只手推了把已尸首分离仍不肯倒下的矮子。
哐!
尸身深深的陷进了积雪。
你们竟然敢毁了我的家,我精心布置的家。浓烈的黑爬满她的眼,她像是一具坏掉的机械人偶,目光一顿顿的扫过那些或惊或呆或已经彻底傻掉的土匪:都,该,死!
嘶吼,惨叫,人头,断臂,残肢。
一柄长刀,劈开了一条血路。
不论哭喊还是求饶,伴着熊熊燃烧的地狱烈火,一个不留。
哦,不,还有一个。
鲜血浸透的白刃挑起了毛脸男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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