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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不惧她耍什么花招,仿佛是被她影响不知不觉也冷静下来,只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拔了塞在嘴里的布。
叶善走过去一点,弯腰,用力一扯。
顾诚嘴酸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他用舌头抵了抵上颚和腮帮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善一板一眼道:定远侯世子夫人。
顾诚抬了下眉,刚要对她的敷衍露出一个不屑的笑。电光火石间,福至心灵,他懂了,表情一时变得很奇怪。
白天他才被人误会因为女人和人大打出手,晚上就被媳妇给绑了。
这,该不会是吃醋吧?
顾诚的心情微妙的就有些难以言喻了,一时竟没去思考她一个小丫头竟有这么大本事,不仅能偷摸着给他下药,这捆人的手法也厉害得很呢,连他挣脱了半天都挣不开。
叶善波澜不惊的眸子垂着,落在床头柜上。
顾诚意识到叶善对自己情有独钟,心里就比较难办了。要是一般的奸细恶人,他自有一百种方法对付她,保叫她后悔今时今日所作所为。可现在的情况是,他遇到的是一个吃醋的女人。
顾诚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自己最近对她也太好了点,让她产生了错觉?
小丫头年纪不大,长得又可可爱爱,最重要是乖巧听话,让走开就绝不烦你,招招手又会乖乖的过来。这么乖的小丫头也让他讨厌不起来啊。
丫头,顾诚沉声道:我爹和我娘就我一个儿子,我长这么大有时候也感觉挺孤单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要一个弟弟妹妹。听哥一句劝,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咱俩是不可能的,因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只能是个妹妹
他这话说的真诚,因为他心里也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
多好的女孩子啊,怎么就单单喜欢上了一头来自丛林的野狼呢?
注定是要一腔真情付诸东流的啊!
太可怜了。
顾诚觉得他有义务给对方指一条明路。
我今天说的话都是真心的,等过两天我跟祖母好好说说,让她认了你做干孙女。咱俩就是个错误,再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了。我你干什么?
顾诚的语调陡然紧绷,瞪大的眸子印出叶善举在手里的小锤子。
应是府里木匠的工具,也不知她怎么弄到手的。那么纤细的手腕,顾诚都担心,她会折了手腕。
你不要叫,我将你腿骨砸断了,重新接。她冷淡的语调说着石破天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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