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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一直在灭鼠灭蟑螂,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些东西爬上楼了,可能是酸雨流入下水道,挤占了老鼠和蟑螂的生存空间,它们这才又到处乱窜。没事,我已经堵住了家里的管道,它们上不来了。
那六楼也得堵吧?
六楼我等一下去堵。
邵母忙说:我跟你一起去弄。
那只老鼠的尸体,乔青青没让她们看见,怕吓到她们。
但乔诵芝还是看见了,第二天她开门想去六楼给蔬菜浇水,门一开,就有一只老鼠蹿进来,险些将她绊倒。
乔诵芝余光只看见一团粉红色的东西从她脚底下蹿过,还没有认出那是老鼠。
好像有东西进屋了。她忙将门又关上。
哪里?老鼠吗?邵母脱下脱鞋举起来,警惕地开始排查,最后在厨房的角落将其抓获。
这是老鼠?嘶真吓人。
看着笼子里的老鼠,乔诵芝和邵母都觉得一阵恶寒,这只老鼠一看就是从酸雨里滚过一圈了,毛皮全没了,露出来的肉疙疙瘩瘩,鲜红带血,叫声凄厉,竟还十分有活力。她们这辈子打死的老鼠也不在少数了,面对这只老鼠竟然下不去手。
我来吧。乔青青将笼子拿走处理掉。
她不让她妈出门:我去吧!就怕再遇到老鼠,这东西到处蹿,就怕她妈下回没这么幸运,被绊倒摔跤就糟糕了。
整栋楼似乎都陷入了被穷途末路更显疯狂的老鼠的侵袭危机中,但危机也是机缘,傍晚,她们闻到了一股奇怪的烤肉味。
你们闻到了吧?闻起来有点熟悉,但我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看着邵母冥思苦想的模样,乔青青说:应该就是我们家抓到的那种老鼠,我们之前在市场的时候从烤鼠摊经过就是这种味道,可能多了点酸雨的味道,所以闻起来有点奇怪。
邵母恍然大悟。
上次发物资到现在都好几天了,酸雨没停,物资也发不来,可能有些人家里没有吃的了,唉,这雨什么时候停啊。乔诵芝衷心盼望着雨停,哪怕接下来会是女儿说的永夜,她也认为永夜比下酸雨强,至少大家能出门劳作,头顶没有这该死的酸雨带来的死亡威胁。
也不知道盛安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厂里工作顺不顺利,对了!也不知道是去哪个厂呢!
乔青青就说:肯定是忙着上班,有机会的话盛安一定会传口信回来的。
第二次酸雨下了半个月,好多人家里几乎弹尽粮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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