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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题跳得太快,周兮辞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耳根禁不住有些发烫,小声应了句:知道了。
陈临戈笑了下,在进地铁站前挂了电话。
周兮辞拿着拉环戒指看了好一会,直至听到室友说话的声音,才把戒指放进了抽屉里。
在这个夏天正式结束前,陈临戈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开始上课后,他每月月末都要回一趟沪市。
九月中旬,周兮辞结束了自己短暂的军训,重新回到了训练场上。
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
暑假多了个弟弟的简凡在短暂的欢庆过后,带着父母的期望和自己对未来的新规划回到了九中,进入了新一轮的倒计时。
熊力收到了警校的录取通知书,和母亲许玉莲回到老家宣城,在一天清晨,玉莲早餐店重新开业。
陶姜父亲的案子在陶家村村委会和政|府扶贫办的联合声援下,通过社会律师的援助,最终拿到了应有的赔偿款,她也不再接受资助,提前申请了助学贷款和学校勤工俭学的名额。
大洋彼岸的邱琢玉一天到晚在群里抱怨国外的饭有多难吃,隔着时差给他们分享自己又学会了什么菜。
这一年已经行至四分之三,而他们的人生却才刚刚开始。
之前因为军训,杨毅一直都不在学校,重新开始训练后,周兮辞提心吊胆了几天,见杨毅没找她谈话问什么,心又放了回去。
一日训练结束,她没跟队友一块去吃饭,而是追着杨毅往办公室去,教练。
怎么了?杨毅回头看着她:要来跟我坦白了?
周兮辞噎了一下,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坦白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要坦白什么。杨毅说:找我有事啊?
是,我想问问周兮辞斟酌了下,如果一名游泳运动员,有三四年没有进行系统的训练,他还有可能重新回到赛道上吗?
怎么,你想转项啊?杨毅故意逗着她:那你这跨度有点大了。
不是,不是我。周兮辞忙否认着,又说:是我男哥,他以前是学游泳的,上高中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我就想知道他还有没有可能回到当初的水平。
可能不是没有,但肯定需要他付出很多的努力,而且十三四岁和现在身体各方面都会有所不同,骨骼、肌肉、体脂率,都会随着年龄的变化而产生一定量的变化。杨毅说:你也是运动员,你应该知道,像田径和游泳这类项目的黄金期都很短,你们现在又正处在这个阶段,如果真的想重新回到赛道,回到当初的水平,那势必要付出比常人还要多的努力,也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没有人能保证他一定能比过去更强。
这就像是一场冒险。
这是杨毅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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