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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扎针的时候我不是晕着呢。他声音有些沉,不过现在有个事。
什么?
你压着我肚子了,你没感觉吗?
啊啊。周兮辞手忙脚乱,手跟找不到地方放一样,又往他肚子上狠狠按了一下。
咳陈临戈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很烫,要不你直接送我去殡仪馆躺着吧。
胡说什么。周兮辞慢吞吞站起身,把手抽了回来,看着他好像并不记得昏迷前的事,问了句:你要不要喝水?
等这吊完。陈临戈不想拖着吊瓶去上厕所,这会脑袋也沉沉的,动都不想动。
哦。周兮辞在床边坐下,干坐着也无聊,她找了个单机游戏玩了起来,游戏音效噼里啪啦的。
周兮辞。
嗯?
声音小点。他闭着眼说。
周兮辞瞥了他一眼,像是才想起来他是个病人,是个发烧烧到三十八度九直接晕过去的病人。
尤其还是为了他们劳心劳力烧到这个程度的。
她被那些乱七八糟事情赶跑的心疼在瞬间涌了出来,指尖碰了碰他的指尖,小声说:你要睡觉吗?
他直接握住了她作乱的手指,像是半梦半醒时不经意间的动作,声音听着都有些迷糊:嗯
周兮辞下意识想抽回手,挪了一半,抬头瞥了眼,见他眼皮阖着没什么反应,又默默放了回去。
他握着的力道忽然紧了紧。
周兮辞心跳一慌,屏息着又看了他一眼,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要醒来的动静,她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生病的人都喜欢抓着什么,就像她小时候发烧也喜欢抓着徐慈英的衣服,他也许
周兮辞不知是想到什么,想要挠挠脸,发觉右手被他抓着,又换了左手,可不顺撇的怪异感,总像是在隔靴挠痒,始终没能捕捉到那个准确的点。
她盯着窗外放空。
病房里静得只剩下他起伏平缓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从交握的双手传递过来。
那种身处燎原之火的灼热感再一次涌上心头,周兮辞低着头,心跳失控带来的慌乱教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小时候也有更亲密的动作,为什么那时候不会觉得这样让人无措和心慌,又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她动了动被陈临戈紧握的手,他大约是睡熟了,手上的力道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
周兮辞能轻易把手抽出来,可她接连动了几次,每次都在快要抽离的时候又把手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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