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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周国成和徐慈英也加班,徐慈英会做好饭放在锅里,陈临戈带着周兮辞吃完饭后,就会踩着板凳把碗给刷了。
我妈年纪大了腰不好,碗筷什么放在上面,好拿一点。周兮辞看着他拧抹布的动作突然解释了一句。
没事。陈临戈将抹布搭在水龙头上,嗓音有些低,毕竟时间久了,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周兮辞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偏开头嗯了声,说:你变傻逼了,我知道。
你也变了不是吗?
周兮辞威胁道:你要敢说我变傻逼了,你信不信下一秒这块抹布就会出现在你的嘴里?
陈临戈笑了起来,没两声又咳了起来。
周兮辞推着他出去:行了,去坐着吧,等水开了吃药。
陈临戈没怎么挣扎被推出了厨房,周兮辞关上门,烧水的动静一下就小了很多。
屋外雨势缠绵,陈临戈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抬头看见了墙上的时钟,忽然想到吃早饭时周兮辞掐指一算的时间,扶额笑了一声。
厨房里,电水壶的壶嘴不断有热气冒出,周兮辞盯着那白雾。长久后,她垂眸轻轻叹了口气。
水开,周兮辞从柜子里拿了只干净的水杯,倒了大半杯热水,端出去时才发现陈临戈睡着了。
他靠着沙发,头微仰,喉结像三角板的锐角般锋利,从额到下颌的线条起伏分明。
周兮辞走过去,弯腰将水杯搁在茶几上,杯底和玻璃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她下意识看了眼陈临戈。
他睡得很熟,动也没动。
陈临戈周兮辞叫了声,见他没反应,走过去拿了药,按照医嘱一个一个拆出来。
她捧着药站在一旁,等水温不那么烫了,才用膝盖撞了撞陈临戈的膝盖,陈临戈。
嗯?他陡然醒来,抬眼,眼神有些恍惚。
吃药。周兮辞把药倒在他手心里,又侧身去拿水:喝吧,不烫了。
大概是真难受,陈临戈这会乖得要命,吃完药又想靠着沙发睡,周兮辞撞了下他膝盖:你不回家睡吗?
没被子。他哑着嗓子应。
那也不能在这儿睡啊,你不想好了吗?
他闭着眼,没吭声。
周兮辞盯着他看,认命道:你去我房间睡吧,被子什么都是前天刚换的。
陈临戈打小就有一点洁癖,不严重,特定环境下才会发作,周兮辞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睡。
不过就算不愿意,她也不会搭理。
哪边是你房间?陈临戈睁开眼问。
你失忆了啊?
万一呢,你房间也换了。
周兮辞想把手里的水拍他脸上去:左边。
陈临戈站起身,身高差距一瞬间就明显了,周兮辞不得不往后退了一小步才不用仰着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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