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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声地说完了目的不明结构混乱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话后,伊芮丝没有看他,而是垂下了视线。

她没有在害羞,是故意这么做的。

亚兰给她准备了居家鞋,但她没有穿过来,而是选择了赤脚走过来。

早春夜晚的地板凉丝丝的。

踩在地板上的一双脚丫被冻得寡白寡白的,右脚的前脚板压在了左脚脚背上,试图汲取一些温暖,脚趾头全部蜷缩了起来,跟它的主人一样不安又紧张的样子。

亚兰中了伊芮丝的套路,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她的脚。

于是便掉进了她的陷阱里。

尽管女性不能在外人前露出赤足,这是女性轻佻和放荡的象征的观念渐渐在现代社会淡化,但对贵族女性的教育依然浸淫在旧时代的思想中。

亚兰的母亲和姐姐是标准的贵族,除了因为他而屡屡失态外,她们的一言一行堪称社交界的典范。

所以亚兰理所当然地没有看过她们赤足在地上走路奔跑的样子,甚至以为每个人的脚都跟他长满了厚茧的大脚差不多。

于是,眼下,差不多快忘了可爱是什么意思的亚兰觉得心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亚兰赶紧抬起视线。

却在仓皇的目光逃窜到伊芮丝的脸上时,呼吸骤停。

余光不小心瞄到雪白的肩膀时,更是反射性地后退了一步,侧过身,让出了道,像是士兵一样站得笔挺,目不斜视。

进来吧。

谢谢!

看着伊芮丝欣喜的背影,亚兰觉得自己像是放了一只小兔子进了狼窝里。

明明是自己的房间,但因为多出了一个穿着自己衣服的陌生女人,她的身上还散发着自己做的香皂的香气,亚兰第一次这么紧张。

至于伊芮丝则更不用提了。

对她来说,亚兰是特别的。

因为他很强,强到会给她很危险的感觉,而且他藏在身上的谜团比她还多。跟在此之前的其他人不同,她一点都不了解他,而且从那一个失败的鉴定术为始,她意识到事情不是完全受控的。

所以两个人都很紧张。

但他们两个都没有表现出来。

亚兰很绅士地让出了他的床,自己则睡在房间里的软皮长椅上。

余光瞥见爬上床的伊芮丝掀开被子就要坐进可能还残留着一些他的余温的被窝,亚兰连忙阻拦:

我去把你的被子拿过来,那条比较新

哪知道伊芮丝倏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被子,像是抱住坚果死不肯撒手的小松鼠,她拼命摇头:

我盖这个就好了,不用再麻烦你了。

她望向他的祈求眼神,像是觉得自己很麻烦、不想再给人添更多麻烦了,也像是恳求不要再把她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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