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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现在看上去已经足够可怜了仿佛被野兽撕扯过的裙摆,裸露在外的皮肤能见到挫伤的痕迹,凌乱到有点打结的发丝。
比起用拙劣的谎言勾起他的同情心,倒不如靠沉默来增添神秘感。
而亚兰是一个很绅士的男人。
伊芮丝什么都不说,他便什么都不问。
只时不时说上一句小心看路,也会配合她的步速,一不小心走快了还会停下来等她跟上来。
除了最一开始捉住她的手腕把她从独角巨人魔的喉咙眼拽出来,他没有再和她有直接的亲密接触。
即使是为了躲避陷阱,他也是伸出了手臂,像是绅士在护送淑女一样,让她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指引她安全的路线。
能在鸟不拉屎的地方遇上亚兰这样的男人,尤其从来无往不利的鉴定术还吃了瘪不得不说,伊芮丝对他确实越来越好奇了。
亚兰的家在一个废弃的村庄里。
据他说,村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生活在这里。
看到如同恐怖故事发生地般的荒废村庄,伊芮丝心中忍不住又开始疯狂怀疑之余,也对亚兰的家没有了期待,她只求能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
所以,当她站在了亚兰家的一楼客厅,等亚兰打开了以魔法系统作支撑的照明灯后,伊芮丝惊住了。
这、这跟她认知中的男人的家完全不一样。
对于伊芮丝而言,男人的家是垃圾的大写写法。
只要是能丢东西的地方,就应该丢满了垃圾,像是零食的包装袋、空掉的酒瓶、连续穿了一个月不洗的脏衣物,垃圾桶理应倾倒在地面,掉出发酸发臭的果皮、大量不知道擦了什么后揉成团的餐巾纸,总之,理应是中央垃圾场的分会场。
但看看眼前
伊芮丝震惊。
亚兰:请随意坐。
伊芮丝总觉得脏兮兮的她无论坐在哪里,都是玷污了这个干净整洁的地方。
伊芮丝的迟疑和抗拒把亚兰给看笑了。
本来正走向厨房的他倒了回来,拍了拍驼色的沙发,示意她不必拘谨。
伊芮丝这才坐了下去,放松放松走得又酸又痛的脚。
亚兰:羊奶可以吗?
她局促地回应道:可、可以的,谢谢。
伊芮丝的余光瞄见厨房里正低头准备给她热羊奶的男人又笑了。
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打造的手工沙发柔软得过分。
伊芮丝刚一屁股坐下,整个人就陷了下去。
她试图让自己的坐姿看上去能优雅知性一些,却没扛住沙发的柔软度,于是干脆放弃,整个人窝了进去,本来紧绷着的酸痛肌肉一下子便放松了,让她得以舒舒服服地喘上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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