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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国都城,自然有重兵把守,镇北王又岂会轻易攻城。可仇人若是身处在京郊的小山头上,擒贼拿王,再反攻京城,那便容易多了。
玉昀在皇爷爷那里看过几本兵书,无非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术。最上乘的,自属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道法,自古往今,却也并无几人做到。
陆茹若却没得过如此熏陶,只是心思愈发焦虑起来。那我们跟着爹爹也往昆山上去,该如何是好?
便如平常自处就好。玉昀说着笑了笑,试着开解姑娘的紧张情绪。茹若不是都已选好簪子了?给嫡小姐的手帕,可绣好了?
提起这个,陆茹若果真放松了几分,这才从衣襟里翻出一块娟帕来。早就好了。嫂嫂替我看看罢。
这般嫩黄的颜色,到与那支桂花簪子很是相称。茹若的手红,却也比嫡小姐做得好多了。
陆茹若得了夸赞,垂眸下去笑了。只是如嫂嫂说的,什么都得尽心力罢了。
说话之间,车外忽地一声马的嘶鸣。二人身下的马车也跟着缓缓停了下来。
陆茹若替人推开车门,往外望去,便见一身蟒袍骑在高马之上。小少年一身英气,已打马上下来。往车下一拜。
大公主殿下留步。
玉昀见那来人是霍广,想来上回得他相送方才安稳出宫,自有几分亲切。小将军怎来了?
霍广手中握着个药瓶,正捧来玉昀眼前。少主知道您手腕上有伤,让霍广送药来。
玉昀一时有些接不上话来,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当着一干陆府家仆,还有陆茹若。
那人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霍广将药送入车中,转背便打马走了。马车重新上路,陆茹若方将那白玉的药瓶拿来摆弄一番。平素药瓶都是青瓷的多,富贵人家,用的是白玉金边,瓶肚子上再临上些名家小物,便算是好的。用玉来作药瓶,未免奢贵了些。
该是嫂嫂那夜去宸王殿下那儿下棋,宸王殿下也留意到嫂嫂的伤了?
嗯。那就算是吧。
陆茹若看完,又将那瓶子塞回玉昀手中。嫂嫂这位长辈,也很是疼惜嫂嫂。
玉昀的嘴角稍稍有些笑僵了,怎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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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三日,一场大雪纷纷落下。
昆山之行,虽还有些不大明朗。却并不耽误玉昀一番赏雪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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