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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延钧哑了哑。对不起。
如果不是公主,少爷也会娶其他贵女,因为楼府需要一个女主人,桑枝位卑,不论是老夫人还是其他下人,或者是少爷您,都不会觉得桑枝会是楼府的女主人。那会让全长京的人都看楼府的笑话
楼延钧蹙眉:我想娶你
桑枝:少爷不是想娶我,只是因为发现我竟然逃了,若是我不逃,少爷也不会想娶我少爷还是会娶其他人,留着我,偶尔看看我,像一件物品,随时
楼延钧:你便是这么想我的?
楼延钧攥着人的手紧了一分,眸子微红,那你可还记得永和七年的白关州,你在山坡上给过路将士送的一碗水?
桑枝脸上露出些许迷茫。
你不记得,我记着,所以在楼府里第一眼见你,我便认出了你,我以为我替你解围只是要还你的一水之恩楼延钧咬牙,你不知道我那时有多么喜悦。
因为那时的他也不知道,只是误将这好感这欣喜,当做了报恩的欢喜。
桑枝记起了。她同爹爹逃债,确实去过白关州。
有穿戴盔甲的少年,上面皆是血污,倒在了一匹骏马上。马儿缓缓驮着走,通人性般地到了正在给弟弟找食物的桑枝的身边。
小桑枝来白关州许久,知道哪里有水,也遇见了许多讨水的过路人。
小桑枝立马回去拿了碗取水。
只记得渴极喝水苏醒的少年,有一双漂亮锐利的眼。
对不起,我没有印象了桑枝说。
楼延钧的眼眸深邃微红:是吗,桑枝,我要怎么做
桑枝竭力忍住了眼里的热意:少爷,您弄疼我了。
楼延钧缓缓松了手。
桑枝蹲身捡地上的碎簪子,为了掩饰掉下的泪珠。
桑枝盯着地面上的沙子,被眼泪沾湿的沙子,和沙子混一起的簪子。还有竭力想要捡起簪子的自己的微颤的手指。
少爷,你是宰辅,万千人的宰辅,你不该一直跟着我,不该 你为何要拘泥于那一间木屋子,靠着信鸽往返地处理朝堂政事你是为了让我愧疚,让我内疚,让我自责,让我重新接受你是吗,你好狠的心你要把我拘于那间阴沉窒息的宅府你想让我跟你回去,让我不开心地跟你回去是吗您好狠的心
桑枝泣不成声。
捡不起破碎的簪子,却弄了一手的泥沙。
忽下巴被人捏抬起,紧接着是炙热又浓烈的吻。
交缠的,浓郁的,淡淡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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