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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夏脑子里并没有这个人的印象,看着也不像是谁家的媳妇,不知道是什么人。
她也没当面问,等任小玲离开了才开口。
妈,刚才的人是谁啊?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村有这么个人。
赵桂芬顿了顿,支吾半天没开口。
陆夏更是好奇:妈,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是伯母的侄女任小玲。
陆夏惊讶极了,两家人不是已经断绝来往了吗,怎么瞧着跟任小玲很是熟悉的样子。
妈,咋回事啊?她怎么会在咱们村,你们怎么那么熟悉了。
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家里想把她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瘸腿鳏夫,给哥哥赚彩礼钱。她不愿意就跑到这里投奔她的姑母,也就是你的伯母。
陆夏挑眉:伯母有这么好心?
她连对自己的女儿都好不到哪里去,也是受到重男轻女思想荼毒过的,认为女儿就是赔钱货,怎么对弟弟的女儿这么好?
光看任招娣这个名字,就知道任家是什么样子的。
任招娣也是个被洗脑的,以前就经常因为补贴娘家被陆国盛打骂过,可依然不能阻止她想要补贴弟弟的心,她就觉得女孩就该给哥哥弟弟付出。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小侄女,跟自己弟弟交恶。
这姑娘要死要活闹得厉害,那个老鳏夫也不愿意娶了。她手脚勤快,任招娣就把她留下来干活了。
陆夏想到大伯一家都懒得不行,确实像是他们做的事。
那她怎么跟咱们家关系那么好的?
前几天我上山捡蘑菇,不小心掉进坑里崴了脚,是她搀扶着我回来的。说起这件事我就生气,也不知道谁乱挖坑也不埋了,上面被树叶挡住,害我不知道那有个坑。
陆夏连忙查看赵桂芬的脚:妈,你怎么也不早说!刚才还提着这么重的猪食去喂猪。
赵桂芬拍掉她的手:没什么事,就是轻轻扭了一下,回来之后我擦了药酒,第二天就消肿了。
真没事?
你别瞎操心,真要严重,我现在走路也不能这么稳当。你大哥大嫂也不会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喂猪,肯定会跑回来自己干的。
陆夏这才放下心来,你在家注意着点,要是人手不够就请村子里的婶子来帮忙,回头给他们算工钱。
别别别,在村子里这么干,非被人说嘴不可。要真忙不过来,我会找相熟的姐妹你帮忙,不过钱不钱的你以后可别在村子里胡说。咱们记着人情,以后谁家办喜事多给一些就行。
陆夏在家里待了两天就走了,临走前任小玲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不少春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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