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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娟子在心里怒骂着自己的卑鄙和不要脸,她为什么活成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没有爱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一无所有,连活着的底线都弄丢了。
她回想这段日子自己做的那些不要脸皮的事,那竟然是她啊,她憎恶那样的她,她活的连乞丐都不如。
她丢掉了她的一切,苟延残喘着,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公园里看到的那只大雨过后,奄奄一息,散发着臭味快要死的狗。
她感觉,她就是那只狗,从芯子里散发着臭味。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姜娟子摊在了地上,用拳头疯了似的锤着自己的头,就像是在报复自己似的,来打水的人,都以为她疯了,连水也不敢打了。
现在的她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现在醒了过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在梦里,还是身处现实。
扭头看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她不敢相信,那个自私,卑劣的人是她,可就是她啊她改变不了的事实啊。
她活成了连她自己都瞧不起的样子,那些浑浑噩噩,自我堕落,没有自尊的日子,离她好近,又离她好远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不再在意她,把她从心里移开,甚至释怀,要知道恨一个人,就代表着,你心里还在意着她。
越在意,越在乎,就越恨。
恨也是一种爱她,在乎她的表现,真到了不恨她的那一步,也就释怀了。
有些人,是不值得被恨的。
姜家。
吴淑兰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她闺女姜苗前夫的男人,还有他怀里的那个男孩,眉头皱的很紧。
前段时间,她家里收到一封来自疙瘩村的信,打开一看,是找她闺女姜苗的,话里的意思,就是他们粮食不够吃,问姜苗能不能往家里寄点粮食。
她当时不想让闺女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就没和她说,要知道,她闺女现在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酒厂厂长家的公子,和疙瘩村的徐家已经没啥关系了。
再加上,他们乡下粮食不够吃,他们城里也是一样的啊她闺女哪有多余的粮食寄给他们啊,自己都还吃饱哪,她不想让闺女心烦,不仅自己没说,还不让家里的人去和她说。
没想到,这个乡下的前女婿竟然还抱着孩子找过来了,她上下打量着泥腿子的他,脸上满是瞧不起。
徐川看出来姜苗她妈是个势利眼,看不上乡下的他,但他这次来,是有事求她们,只好忍了下来。
栓娃,快喊姥娘,这是你姥娘。
徐川想让儿子讨喜点,说不定姜苗的爸妈看到这个外孙子,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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