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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桂枝顺着川子媳妇指的位置看去,那菜刀旁边的地湿了一块,是咋回事?难道是磨刀磨的,可这地上也没有见磨刀石啊?江桂枝心中有些疑惑,但没有说出来。
对于姜苗的说辞,江桂枝心里是信的,因为平常就见老大媳妇动不动的就哭,一哭就提起她那个早死的丈夫这寡妇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此时的江桂枝还没有咂摸出姜苗后面那句话的意思,等她出了老徐家的大门。
憋的太狠了憋的太狠了
姜苗的这句话在江桂枝的脑子里,像是突然灵光乍现似的,她忽然脸色一变,捂住了自己惊呼出声的嘴,然后扭头瞅了一眼张素芬住的屋子。
难道是狗蛋他娘不想再继续守着了?
她原本听川子媳妇说,也没太在意,以为狗蛋他娘是想娃他爹想的,憋的狠了,但现在仔细琢磨琢磨,一个守寡多年的寡妇这夜里难熬的紧哪这八成是她想嫁人了。
江桂枝越想越对头,自打老大走了之后,狗蛋她娘一直守着,既然她现在动了这个心思,那也是该给她找个人家了
江桂枝在心里已经琢磨好了,准备这两天就去找徐老太说说,人狗蛋他娘不好意思张嘴,她们这些当长辈的不能装不知道。
躲在屋子里,又羞又臊又恨,不敢露面的张素芬做梦也想不到,几天后将会有一场噩梦在等着她。
要知道,话是经不住人传的,一句话传了十个人可能就会出现十个不同的版本,流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这边江桂枝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蓸婶,就给蓸婶透了口风,因为蓸婶是村里专门帮人说媒的媒婆,江桂枝让她帮狗蛋他娘想着点。
蓸婶的嘴是个把不住门的,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疙瘩村都传遍了。
第二天一早。
徐老太像往常一样胳膊里挎了个空篮子,怀里抱着栓娃,去地里挖野菜去了。
川子他娘,听说你家老大媳妇这两天要嫁人了,嫁的人还是咱隔壁村刚死了媳妇的王麻子?
说话的是村长胡有才屋里的,村子里的人都叫她胡婶胡婶的。
徐老太听得那叫个一头雾水,要不是对方叫她川子娘,她还以为这胡婶是在和旁人说话哪,
他胡婶,你说这话我咋听不懂啊?我家老大媳妇啥时候要嫁人了?还嫁的王麻子?这都是你听谁说的?谁乱胡咧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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