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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县的百姓在大半夜被赶出家门, 钱家强令百姓腾出房子让这些大军入住民宅。与其说是大军,在某些操守方面还不如土匪,最起码绿水县的那群土匪老爷兵们一路走过来也没有对女子有什么冒犯, 而且还主动避让,为的就是担心和女人说话了, 回头女人被家里的老爷们打骂。

当天夜里, 均县城里哭喊声震天, 只要是贫家小户的小媳妇大姑娘没一个能逃脱魔掌。女人没能幸免,其他人更是冻的浑身僵硬,在寒冷的冬天就穿了一身棉衣被赶出来,都是穷人, 甚至有些人的棉衣还是老棉花,早就硬的跟铁板一样没有保暖的效果了, 寒冬大腊月外面冰雪三尺厚, 吃的没有取暖的没有, 年纪大的老人受不了,到了后半夜,街上哭声一阵接着一阵,据说当天晚上冻死了二十多个,老人孩子都没能幸免。

均县是钱家的均县,少主气的火冒三丈。

他去找统领大军的将领,这时候家主和将领们正在喝酒,寒冬大腊月,家里的舞女身上只挂了一层纱在跳舞,四周的火盆摆了无数,场景不堪入目。对于闯进来要求节制大军的少主,家主为了讨这些军匪的欢心,直接让人把儿子拖下去打了二十棍。

少主被打的奄奄一息,他老婆孩子不在家,只有几个丫鬟照顾。

第二天白天,家里的兄弟姐妹来看望,其中有个同胞的妹子。

妹子说:来之前母亲说了,说你这是该打的,这时候咱们求着人家办事儿,怎么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指责人家。

少主屁股火辣辣的疼,心头的悲哀久久不去,对妹妹说:咱们家吃穿都是均县的百姓供奉,不说对他们仁爱,但是也不能如此糟、蹋。一旦德不配位,咱们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妹子说:外面的事儿我不懂,但是我也很讨厌那群人,回来的时候总觉得他们盯着我马车的眼神很讨厌。可是母亲说的也对,咱们毕竟有求于人家。

他还有几个兄弟,其中有的是一母同胞,有的是庶出的弟弟,都劝他:大哥,你就是太执拗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外患,这点事儿不值得拿出来说。

他挥挥手,让弟弟妹妹们离开。

这些将领们和钱家的家主喝完之后,醉醺醺的在中午醒来,听说有人来拜见,等了一上午了,出来一看,是个魁梧的将领。

一打听才知道对方是前不久偷袭西园大军的主将。

和钱家这种读书人家,这些将领们没多少可聊的,和周挺倒是算的上臭味相投。大家都是粗人,说些骂娘的粗词儿接受的很好。而且喝酒的时候也豪爽,谈论起女人,都是一副恶心样儿。其中包含了诸多对青楼姐儿的技术好还是小家碧玉的闷骚强的讨论。

喝的太多,中间说的兴起,其中一个喝醉的突然说:姐儿和小户人家的女孩也就那样,我更喜欢大户人家的闺秀。前几天钱家的小姐够味,那一瞪眼,我半边身子都酥了。

周挺一副吃醉了的样子,那还不简单,你去跟人求亲啊!

人家看不上咱们。

周挺不说话,但是喝醉的不止是一个,一旦开了话头,说的是毫不忌惮,有人说:怕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女人都是这样的,沾了她们,她们还能跟谁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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