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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一世没有江左军的里应外合,西戎放缓进攻的步伐,也不可能拖到半年之后。
她心里一落,小脸变白。
怎么了?祁衍感受到她情绪的转变,侧脸,温声问她。
连棠神色不宁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调向了然大师,这半年的调养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了然大师一一罗列,合理饮食、正常起居、不宜操劳,总之就是不要做有损气血的事。
连棠一条一条记在心里,又小心翼翼的探问,带兵打仗算不算损气血?
祁衍没想到她能为自己考虑这么远,心里一动,两人交缠的衣袖下,抓住了她软软的小手。
连棠的手被祁衍微粝的大手包覆,目光涣散,失神一瞬,了然大师的声音缥缈般传入她的耳中,阿弥陀佛,在外带兵打仗是最耗心血的事,尤其陛下在战场曾患心疾,更是能避则避。
了然大师平时说话习惯留一半,今日却毫无保留,和盘托出,因为连棠担心的,也是他最担心的,他看事习惯从宏观出发,自然认为一场战事的胜败,没有保住一个明君的性命重要。
她若能拦下皇帝,不上战场,自是最好不过。
连棠心里绝望,她知道祁衍无论如何都会亲自带兵攻打西戎,哪怕因此付出生命,从上一世他在边关去世,京中新帝登基却有条不紊就可以看出,他披甲上阵前已经预设自己会死,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如此一个把民族大义、家国天下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帝王,怎么可能在最重要的战事中,留在皇宫,让王师独自冲锋陷阵。
祁衍忽然在衣袖下捏了捏她的手心,声音却听不出情绪,还没发生的事,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如果连棠没有重生,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也许西戎国主半年内不会打过来,可是无论前世的经验,还是今世的种种都表明,西戎大军可能比想象中来的更早。
她越想心里越慌,害怕自己失态,找了个借口,离开禅室。
连棠离开后,祁衍问了然大师,朕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天子眼中有愧疚、犹疑,了然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陛下今日若不来,贫僧本打算亲自去皇宫与您说这件事,据老谷主说,连姑娘吃了小半年金丹,体内阳气取之不竭,所以陛下的顾虑在连姑娘身上不存在。
祁衍愕然,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巧合,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老谷主接话,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而且她正在服用鬼狼散的解药,阴阳交换的过程,能促进药效的挥发。
老谷主是医者,说到男女之事,也是从治病的角度出发,没有任何亵渎。
祁衍心里一松,原来他的顾忌是多余的,连棠不会因为他身体的霸道而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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