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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还是败给了年少,败给了幼稚和冲动。
颜子意被惹得眼睛湿润:“你呢?有想我吗?”
“没想,”徐景行用下巴抵着她的额角:“要是在电视上,新闻上看到你,就转台。”
颜子意:“......”
她伸手掐他的腰,鬼知道她多想看看他,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长高,从男孩到男人,会是什么模样...却不能够。
“看到又见不到,更难受。”徐景行看向远方,天色青白,山峦浅淡,相接处恰到好处地融化了边界,他由着她掐,轻声纵容:“也不是完全没想,有一次特别想。”
颜子意抬头,追问:“哪一次?”
记忆被点拨,连细节也浮了上来,徐景行目光微闪,硬生生将话题扭了个比肝硬化还硬的转折,“饿了没有?回去了。”
颜子意不依不饶,“我都说了,礼尚往来。”
两人往坡下走,徐景行一路被她蛮缠得不行,坐进车里,打开空调,在嗖嗖的冷气里开口,“我实习的那个冬天,天天下雪,特别冷,干的都是些基层调解的事情,成天被吆五喝六,就想到去西藏找你那次,在冰天雪地里被使唤着干活。”
“有一天晚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你家那个小巷口,不知道去干嘛,又不想走,干脆蹲在路边抽烟,”他将手放在冷气口吹了两秒,带着凉意握住她的手,黑眸深深,看着她:“那晚,特别想你。”
小巷子没有车水马龙,掺杂着的叫卖声也在夜里歇了,积雪一层覆着一层,冰凉的安静渗进心里,他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三支烟抽完,手指僵成衔烟的姿势,另一只手一直塞在口袋里,是温热的。
他将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一冷一热,两种触感同时抵达神经,感觉十分特别,分不清哪边是自己的手,就像是被人握着。
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他那个冬天反复尝试,像是把毒汁当琼浆饮用,独自品尝思念,舌尖全是苦涩。
现在想起来,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这样的举动实在太矫情,他付之一笑,握紧了她的手,“中午想吃什么?”
“想自己做饭,家里没什么菜,先去超市吧。”再遇以来第一天没什么事情干扰,两人纯粹地腻乎在一起,颜子意下载了个菜谱的APP,看着手机,头不抬地问:“想吃什么?给你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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