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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意松了口气,“这是哪?离市局远吗?”
“待这等着。”
徐景行撂下四个字,人就走了,颜子意百无聊赖地坐在车上等,一晚上心惶惶的没想到这茬,这会儿才翻出新闻看,大致了解情况,拨通张舒莱的电话,沟通近期的工作。
工作谈的差不多的时候,车门“嘭”的一响,车身轻晃,徐景行回来了,他取出购物袋里的东西,说:“转过来。”
颜子意瞥了他一眼,会心笑了,挂了张舒莱的电话,乖乖转过去,抬手将两边的头发别在耳后。
徐景行将棒球帽往她头上一戴,看看不太对,又摘了下来,将口罩给她戴上去,颜子意配合着勾绳儿,眼前一暗,帽子又戴上了。
下车拐去市局后门,颜子意被他牵着一路走,声音闷在口罩里,瓮声瓮气的,“你怎么想到去买这个了?”
徐景行看了眼时间走得飞快,难得早起一天,还是要踩着点打卡,闻言脚步缓了一缓,手一拽将她拉近了揽住肩膀,“好意思问我,自己不知道准备吗?”
颜子意鼻息间都是新口罩的布料味,口罩、墨镜和帽子其实她都备在包里,只不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极少戴,他不喜欢她在娱乐圈,有意无意地,她便想和他像正常情侣一样,不要三遮五掩。
到了市局,徐景行将韩可一起叫进办公室,刑事案件询问至少要两人。
开始询问,他兑了杯温水,颜子意接过黑色瓷杯,两手捧着喝了口,陷入回忆,“高健的事要从安然福利院说起,记忆中福利院很灰暗,住的地方被高高的铁栏杆隔离着。房间里到处是杂物,孩子不分男女,扎堆睡在长长的大通铺上,屋里常年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印象最深的是总吃不饱,铁门也不常开,孩子们经常垫起脚尖,扶着阳台沿往外伸脑袋,眼巴巴看着马路上开过去的车。”
徐景行沉默地听着,表情好似凝固了一般,喉结隐忍地动了一下,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颜子意冲他一笑,色泽清恬,落入他眼里却薄脆如蝉翼。
她接着说:“不同年龄、健康状况的孩子分开住,我和高健都属于正常的孩子,他比我大几岁,住在同一个楼层。那种环境里,大家都是死气沉沉的,高健比一般人更沉默,经常被保育阿姨虐待和辱骂,被其他孩子嘲笑。
后来我听到些零零散散的传言,大概是他刚进福利院的时候有一双高跟鞋,也不知是他妈妈的还是哪来的,他特别珍惜那双鞋,白天将鞋藏起来,晚上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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