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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破锅、炉子、掉了一条腿的桌椅板凳。
在这些杂物中,最为醒目的是一架大鼓。
鼓上原有的红漆已经斑驳,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沈逍的目光在大鼓上扫过,院子里没有人,也没有晾晒的衣裳。
沈逍一挥手,护卫们如同恶虎一般冲进了各间屋子。
但是他们很快又出来了,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四公子,咱们来晚了。平安惋惜。
沈逍没有说话,他围着院子缓步走了一圈儿,一名护卫指了指西边的几间屋子,说道:这几间像是住过女子。
沈逍推门走了进去。
窗前有妆台,妆台上放着铜镜,却没有妆匣。
铜镜前没有梳子,但是沈逍看到了几根细长的头发。
沈逍伸出手指在妆台上擦了擦,有一层薄薄的尘土。
他拈起一根头发放在鼻端闻了闻,转身走向床边。
床铺是那种能睡五六个人的大通铺,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平安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只炕帚,在床上扫了扫,扫起一片尘土。
公子,这屋子至少十天没人住过了。平安说道。
查查住在这院子里的人,所有人都要查。沈逍冷冷地说道。
华静瑶坐的马车来到大石坎时,大石坎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些人本来就是住在大石坎的,可这会儿不敢进去,索性和过路的人一起,围在路口看热闹。
这时,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人,被一名国公府的护卫带着,急急忙忙走了进去。
看到没,这就是最里头那个院子的房东,我见过他,姓牛,这院子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他们家早就不在这儿住了,听说家里出了一位当官的,当然不能再住这里了,早就搬出去了。
第四三六章 铃医
铃医?牛房东一时还没有搞明白这个小姑娘是何方神圣,他木然地指指前面的正房,后罩间也租出去了,是个铃医,只是他不常住。
沈逍想起来了,刚刚牛房东在说起这院子里住了几户人家时,先是说的六家,后来又改成七家,显然,因为那个做铃医的不是经常住在这里,就连牛房东自己也快要把这户人家给忘了。
不常住是什么意思?不是常租的?临时租几天?那位刚刚进来的小姑娘,也就是华大小姐华静瑶好奇地问道。
牛房东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听说要来见的人是永国公府的沈四公子,现在见这位忽然出现的小姑娘坦然自若的模样,便猜到这定是和沈四公子一起来的,他们是认识的,牛房东立刻警醒起来,不敢怠慢,忙道:这位郎中已经在小人这儿租房租了两年了,别看只是个走街串巷的铃医,可他掏起银子来反而比别的住户要大方,虽说只是租了一间后罩房,可是人家的租金一交就是五年,五年的租金啊。小人每月十五过来收租,可不关他的事,小人一年里也见不到他几回,小人过来时,很少能遇到他,有时候连续几个月也遇不上,听院子里的人说,他不是经常回来住,最长的时候隔了小半年才见他回来,因此,小人自己个儿也快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位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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