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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一寸寸挪过去,终于在东面找到一颗能直接看到的星子,她沉下心来,静静地感受那颗星点。
周围瞬间暗下去,眼前只有那颗微弱的恒星闪烁,一股说不清的引力自东面升起,似乎在引她方向。
林念慈从识海中离开,那股引力也没有消失,她坐起来试着向那方向移动。
清辉洒进房间,一切都模模糊糊,桌椅的阴影被拉长到林念慈床边。
当她要站起时,忽然发现床头坐了个人。
她飞起一脚,正要踢上去,蓦地看清了面前的人。
雎不得的白衣在夜里尤其惹眼,青年的体魄靠在床头,像只大大的兔子。
他直直盯着林念慈,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子在月下微微发亮,似笑非笑。
你睡着了?我睡不着。
林念慈沉默了,她随手拿起枕头,就要往他身上砸。
雎不得倦懒地支着下巴,理直气壮道:我没地方睡。
林念慈的手顿住。
即使他们修仙之人没有凡人那么重的男女大防之说,但最基本的男女之别还是有的,雎不得大半夜地坐在她床边,难免让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更何况,大晚上的,谁看见自己床头一个大头都会害怕。
林念慈升起一丝警惕,她在蜃境五年,早已学会时刻警觉,即使已经睡着或者修炼,一点风吹草动也能立刻清醒,很难能有人在不引起她注意的情况下靠近她。
其实对于雎不得,除了一个名姓,自己一无所知。
她坐下来,问:你怎么就没有地方睡了?
雎不得换了个舒服姿势,声调冷清:你说呢?
她想了想,才想起来,雎不得是跟着她来的万灵宗,她不住在朝阳峰了,雎不得自然也不可能再去。
那你想怎么办?
雎不得听见此话,抬头道:分我一个房间。
林念慈扔了枕头给他:随便挑。
雎不得接了枕头,打开门走出去。
等了片刻,察觉隔壁没有声音了,林念慈悄悄起身,循着远方的引力而去。
她跃上屋顶,跳下院子。
那引力好像一根细绳,若有似无地牵引着她,引她往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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