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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衣服脏了都不知道自己洗,连田螺都看不下去。
沐念沉吟,昨夜只有你我
黄梨心虚的左右乱看。
沐念幽幽叹息,瞥狐狸,衣服洗的很好
黄梨尾巴疯狂甩动,宛如得了骨头的小狗,明明尾巴都暴漏了心情,还企图装作风轻云淡。
沐念故意的,又接了一句,就是没晾开。
尾巴瞬间停下。
黄梨凑过去看衣服,
衣服团成一团搭在树枝上,只随意扯了两下,根本没展开,这会儿道袍上全是晾晒过折痕。
黄梨胸腔里刚才跳动的那只兔子,啪叽一下,四脚朝天,暴毙了。
黄梨沉默的盯着衣服上的折痕看。
他哪懂这些?
狐狸又没有衣服,怎么能知道晒衣服的时候还得把衣服展开?
沐念问,是你
黄梨瞬间跳起来,尾巴炸开,谁?你说谁?!
不知道是羞还是怒,黄梨昂着脖子说,我怎么可能帮你洗衣服!小爷都没给自己洗过衣服!
你这人忒挑剔,有人帮你洗衣服还不好,还挑三拣四的。
黄梨气呼呼的,感觉自己昨天搓了半天的溪水,今日天一亮全蒸发了。
早知道不给她洗了。
沐念弯腰要摸他耳朵,黄梨耳朵往后一抿躲开。
狐狸要气死了。
他大半夜不睡觉给沐念洗衣服,沐念还嫌弃他晒的不够好。
黄梨气不过,赶路的时候,摆烂不愿意往前走,张嘴咬住沐念的衣摆,任由她往前走的时候拖拽着自己滑行。
沐念对于黄梨撒泼耍滑早已习惯,只淡声说了句,乖,快到了。
黄梨不乖,黄梨想撒泼,黄梨想打滚。
她应该夸自己的。
她怎么不好好夸自己呢?
他那么认真的洗衣服。
黄梨的小脾气,在胸腔里存了一路,直到山脚集市边。
黄梨看着集市上来来往往的人,下意识瑟缩着往后退了两步,将整只狐狸身子藏在沐念身后。
他害怕了。
起初的期待憧憬被打碎,留给他的是满身伤痕。
沐念走了两步见狐狸没跟上,折返回去半蹲在他面前,累了?
黄梨摇头,原本该漂亮蛊惑的一双狐狸眼睛里此时装满了茫然困惑,就这么仰头看着沐念。
她们若是知道我无意伤了人命,会不会打死我?
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人。
我不是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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