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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癞子姓焦,大名叫焦文忠,焦家是我娘家村里唯一的外姓,我娘家那个村里,除了焦家以外,都是姓全和姓高的。
我家那死鬼被抓到衙门之后,二癞子就不见了踪影,刚开始村里人也没有留意,他那人本来也不着家,整日跑到外面胡混,后来还是租他家田地的全老三有事要找他,这才发觉他好久没有回来过,打那以后,就没有人见过他了,他家的田地早就租给全老三了,全老三已经三年没给他交租子了。
又冒出一个焦文忠,颜雪怀想多问些焦文忠的事,可惜全妇人知道得不多,只知道焦文忠原本有个哥哥,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全妇人也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焦家兄弟搬到她娘家的村子里的了,只记得焦文忠的哥哥头上长疮,剃了光头,村里人叫他大癞子,焦文忠头上没长癞疮,只是因为他是大癞子的弟弟,所以才被叫成二癞子。
大癞子呢,他不在村子里?颜雪怀问道。
全妇人说道:早不在了,那兄弟俩没爹没娘没人管教,从小就不学好,交了很多坏朋友,后来大癞子在外面惹了麻烦,人家追到村里来,大癞子不敢在村里待了,就跑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珍珠从里正,以及陈大铁的两个儿子口中也问出了一些事。
据里正说,陈大铁刚被领回来时,他就看这孩子不地道了。
还说陈大铁长着一张憨厚脸,可是眼珠子转来转去,一看就不是安份的。
可是陈老爹和陈大娘铁了心不在族里过继儿子,谁要说陈大铁不好,他们就认为人家是想图谋他们家的这几间青砖大瓦房,因此,里正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便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陈大铁的朋友,里正和几位族老都说不知道,陈氏一族家教很严,陈大铁虽然不学好,可是也不敢把不三不四的朋友带回村里,他们还真不记得陈大铁有什么朋友。
但是陈大铁的长子却说,他爹有朋友的,有一次他在后山上割猪草,看到他爹和一个人在坡上说话,他跑过去,他爹让他叫那人大伯,那人还摸了他的头,说他和他爹小时候长得一样。
后来,他爹让他不要把这事告诉他娘,如果他敢说,他爹就打死他。
所以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说,自己也给忘了,直到现在,珍珠问起来,他才猛然想起有这么一个人。
颜雪怀听完珍珠的陈述,便把那孩子叫了过来,把带来的点心给他吃,问他后来可曾又见过那位大伯。
孩子摇头:没有,我再没见过那个人。
二癞子呢,你认识他吧,他和你爹也是朋友吧?颜雪怀又问。
孩子脸上露出不屑:我爹就是被二癞子带坏的,我爹虽然总打我们,可他在外面很好,更不好把人给打死,就是二癞子把我爹给教坏的。
是啊,颜雪怀也觉得陈大铁只为了几句下棋时的口角,就把一个人活活打死,这件事有些蹊跷,倒像是陈大铁上赶着想要去坐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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