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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那人面色酡红,微冷的天气,他的额头却渗出一层薄汗,似是紧张,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露在外面的指节因为紧张而泛着青白。
姑娘别怕我我我不是坏人我叫纪林,我伯父就是前院的纪管事,我我十八了,伯父和伯母给我订了亲事,可我想来问问你。
纪林结结巴巴,声音紧张得发抖,但一双眼睛却目不斜视地看着美景。
美景顿时明白了,她又羞又怒,喝斥道:你既是纪管事的侄儿,那就不会不懂规矩。别说是堂堂王府,就是寻常人家你也不能擅闯内宅。看在纪管事的面子上,你快点走,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休得胡言乱语。
说完,她拔腿便走,纪林怔在那里,他没有想到,他冒着被乱棍打死的危险,打着伯父的名义来到这里,竟然是这个结果。
他甚至还没有问问美景,可否还记得他。
那年他只有十五岁,伯父从庄子里调来王府,和帐房去木樨堂见王爷,他去给送东西,第一次见到美景。
王爷坐在临窗的大炕上,美景跪坐在王爷身后,正在给王爷梳头,她似是刚刚睡醒,还带着一丝慵懒,她没有穿府里丫鬟们的服饰,而是穿了件桃红的衣衫,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有缕发丝垂下来,贴在颈间,她用手轻轻拂开,那风|情便挡也挡不住地流露出来。
他看得傻了,被伯父用手肘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可眼睛却偏偏还想看她。
那天晚上,他梦到了她,早上他慌慌张张地换被子,被伯父看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并没有责备他。他却羞得恨不能钻进洞里。
隔了很久,他才壮了胆子向伯父问起那天见到的美人是谁。
他还记得伯父笑得有些委琐:那是给王爷暖床的。
他一时没有明白暖床是什么意思,待到明白过来后,他独自一个人坐到小树林里哭了一场。
不久王爷娶了王妃,再后来又纳了两位夫人,他就常常想,王爷会不会给她名份呢?
如果王爷抬她做侍妾,那他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如果她没有名份,那么待到王爷对她厌倦了,会不会把她放出去呢?
可是像她那样的美人,又有哪个男人会厌倦?
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机会。那天她和几个丫鬟,从角门下车,几个人走着穿过前院,去往垂花门。
偏巧她头的一朵小小的珠花掉在草地上,她并没有注意。
他捡起那朵珠花,大胆地叫住了她,他把珠花还给她时,手指无意中触到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指使到手臂,一直到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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