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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后想弹琴的时候, 就不用回令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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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 傅沉砚回到家, 他站在玄关顿了几秒,没有像平常一样等到令恬欢快地跑过来,扑进他怀里,甜甜地叫老公。
傅沉砚似乎感觉到有一丝不适应,他脱下西装外套,上楼,走到令恬的房门前,轻敲了两下门,没人应。
他推开门,房间里也不见她的影子。
傅沉砚径直去了阁楼。
阁楼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漏出来。
傅沉砚手放在门把上,往下压,往里推,明亮的灯光溢出来,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
他的目光微微凝住。
令恬正坐在钢琴前,听到动静,转眸看向他,眼底漾开层层叠叠的笑意,然后,将双手轻轻地抚上琴键,调整了一下,开始弹奏。
她穿着一件烟灰色的吊带礼服,肩带和裙摆的薄纱上缀着细钻,数以千计万计的细钻流光溢彩,宛如璀璨的漫天星辰落在她的裙摆上。
这是去年京大校庆时,令恬上台演奏钢琴穿的演出礼服。
今天看到这台钢琴后,她特地回了一趟令家,把这件礼服找出来,带回兰庭。
她的肩背薄,仪态很优美,弹奏的是一首比较小众的《墨西哥小浪漫曲》。
轻柔浪漫的音律从她跳跃的指尖流淌而出,渐渐渲染出一幅温暖的意境,像初秋里的落日时分,橘色余晖铺洒在大地上,爱意蔓延。
傅沉砚没有打扰她,倚着门框,静静地聆听。
动听的旋律在耳边如潮水般回荡,令恬的身影折射进男人的黑眸深处,渐渐的,他仿佛不再感知到周围的一切,沉浸在只有他和她的世界里。
直到最后一个音结束,感官才回归现实,令恬缓缓起身,面向傅沉砚,一只手扶着钢琴,一只手轻轻按在胸前,向他优雅地行了一个15度的鞠躬礼。
傅沉砚如梦初醒般,给她鼓了几下掌,走向她,语带赞赏:弹得很好。
令恬抬眸看着他,眼底隐隐浮动着期待:老公,你还有那种感觉吗?
傅沉砚微顿:嗯?
令恬:校庆那次,我在台上弹的就是这首曲子,你当时对我一见钟情,现在呢,还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吗?
她的琴弹得不失水准,只是在家里缺少了舞台上的那种灯光和音效。
傅沉砚眼眸里掠过一抹情绪,他没有说话,拥她入怀,让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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