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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她,也无法拯救爱人的性命。

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下午短短的药物所一行,非但没有给戚西带来半点希望,反而令他更加煎熬。

夜晚时分的江元卿发病的几率低一些,相对比较平和。

清醒的时间里她仍旧没有停下忙碌的身影,总是在努力地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此时的她正安静地在光屏上操作着,一双长眉微微拧紧。

戚西敲了敲玻璃隔断,想要获得江元卿的视线。

你怎么敢这么淡定的。

他最近没怎么花枝招展地打扮自己,毕竟最想吸引的人已经看不见了。

头发很久没被人轻轻抚摸梳理过,现在就胡乱扎着难看的辫子扔在背后。

戚西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起身朝他靠近的江元卿。

既然无力更改,那就坦然接受。

她双眸含着清浅的笑,平静地隔着玻璃与戚西面对面。

都到这种节骨眼上了,江元卿还是一副从容淡定,万事波澜不惊的样子,戚西真的是受不了了。

他一拳砸在玻璃上,嘭得一声让旁边驻守的保镖默默撤开些距离。

江元卿你脑子有病吗?你不是很有能耐吗?

你怎么敢拿走我那么多东西后,转头拍拍屁股就自己一个人去死?

跟我立下承诺的人,胆敢事后毁约的统统都....都....

他想了很久想不出什么比死还严重的后果,这一句狠话撂了一半就撂不下去,戚西很丢面。

尤其是看见江元卿默不作声,只是目光有少许哀伤地望着他。

戚西眼中骤然跃上狠戾的光,猝不及防掏出了一小管黑色的液体。

你那什么表情?我告诉你江元卿,你别想撇下我!

你答应我的事情就算死了也要做到。

如果阴阳两隔不得成全,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随你离开。

戚西一向是执拗的人,从那次被绑架宁愿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也不愿臣服中便可知。

世人都说他是朵带毒的花,散发的香气令人成瘾而不自知,活该在是非难辨的声浪中不得安宁。

可唯独江元卿才知,他无害且清高,艳丽刺人的外壳下是柔软的内骸。

谁若有幸摘下他这朵花,他便终其一生只摇曳生姿于同一片土地,同一个掌心。

西西,别这样。

江元卿无法自主踏出这一方禁锢,她只能一边安抚戚西的情绪,一边示意保镖将东西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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