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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栖悠悠一叹,似乎有些悲悯:你也知道郭贵人落水溺亡和小阿哥夭折一事,那日若不是惠妃生生将最后两个当值的太医抢去,兴许郭贵人和小阿哥也不至于如此。
荣妃眸光一闪:皇贵妃是疑心惠妃?可郭贵人平日里和惠妃素无来往,又怎么..........
元栖略显无奈,我知道郭贵人与人为善,和惠妃更是没有冲突。但在宫里这么久,想必荣妃也知道我一贯谨慎,又爱多想,况且郭贵人是宜妃的姐姐,她写了信来请我多查一查,我只得顺势应下了。
说罢,她又蹙眉道:虽说皇上顾念着大阿哥,不打算深究此事,可惠妃行事到底太张狂了些,我这个皇贵妃免不了要出手加以管束。
大阿哥近来确实风光,明年皇上巡幸塞外,已经定下了只带太子和大阿哥。
荣妃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手心里,她神色里带了几分忧愁,慨然道:惠妃姐姐近来确实.........若能叫她及时醒转过来,不酿成大祸,妾愿祝皇贵妃一臂之力。
她和惠妃相知多年,又岂能不知对方私底下做过些什么事。放在平时,荣妃自是不会掀人短处,毕竟她也不是一直清清白白的。但惠妃对三阿哥动手,如今又有了证据,荣妃岂能如此轻易吃下这个哑巴亏?
瞧着荣妃似乎有些急切的模样,元栖不紧不慢提醒道:但眼下要紧之事是郭贵人的案子,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若是那边没得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咱们到时候再劝导一二也不迟。
荣妃也意识到什么,神色微敛,低声道:皇贵妃想的很周到。
夏烟自打得了元栖的提醒,每到夜里便独自一人往落虹桥附近去。
她知道郭贵人素来喜静,胆子也不大,不会特意往密林中去,因此除了在落虹桥外,她还挑了觉得郭贵人会去的小道上走两步。
因为知道皇贵妃已经派人在附近守着的缘故,她倒也不怎么害怕,几处地方来来回回的走。
已至深夜,雪渐渐停了,月光如水一般,照的周围比往日都亮堂了许多。
郭贵人出来时穿的衣裳不算厚,夏烟亦不肯在里头添厚衣裳,怕那人瞧了觉得她不像,只在袖中拢着一个小小的手炉,紧紧攥着,手心里腻腻的都是冷汗。
在落虹桥附近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挪动时,她打了一个寒颤,想着这时候应当也不再会有人出没,正打算提灯往回返时,忽然不知怎么想的,心里有股奇异的感觉,指引者她又往小路上走去。
一边缩着身子,她一边告诉自己,走完这一趟便回去吧,若是冻病了发热咳嗽,明儿便不好再出来了。
冬日里,这片林中的树木大都已是光秃秃的枯枝,叶子早被洒扫的宫人扫走,除了洒扫宫人,这里便再没了其他人出没。
但相应的,若是附近有什么人,一眼便可以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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