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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烟忍不住落泪道:那时候小阿哥哭闹不止,奴才留了些人在回芳墅照看,便带着人去寻了贵人,可谁能想到贵人落水之处是在落虹桥附近,那里离回芳墅距离极远,那样短的时间,贵人如何能走去那里!?
原先事态紧急,奴才并未想到其中的违和之处,可如今细细想来,贵人是断断不可能独自走去那儿的!夏烟越说越坚定,哀哀地恳求道:一定是有人害了贵人,奴才求娘娘一定要彻查此事!
眼见夏烟情绪越发激动,元栖知道郭贵人待她一向不薄,郭贵人这一去,怕是对她刺激不小,当下也并未信了她的片面之词,示意宫人对她稍作安抚,抬手招来青玉问:昨儿可还有其他人亲眼见了郭贵人落水之后如何?
郭贵人落水半刻后,才有巡逻的侍卫见着湖中漂浮着绢花等物,在附近搜了一番,才发现湖边躺着的郭贵人。青玉轻声道,也是贵人落水的地方尚浅,要不然,早在那半刻之内便溺水而亡了。
青玉说到这儿,忽然又道:可说来也是奇怪,既然落水之地尚浅,又有侍卫时时巡视,郭贵人一出声呼救,应该会有人发觉的。
元栖眉头紧锁,猜想道:郭贵人性子素来安静,许是胆子太小,落水之时吓坏了,或是吓晕了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未曾说出口的是,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惠妃和六阿哥同时身子不适,导致郭贵人那边只有一个太医候着。而郭贵人和小阿哥之死,有很大一部分缘由是耽搁了治疗太久。
可这话说出去无凭无据的,又有谁会相信,纵然是一向待她宽和的康熙,只怕也会觉得她行事荒唐。
罢了,那日当值的侍卫都是些谁?你命人去一一问话。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再去皇上那儿请示一下吧,就算郭贵人不是小阿哥的额娘,她无故落水而亡,也该彻查一番。还有这畅春园四处都是水,合该多叫人在旁边守着,免得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个理由便很正当,无人会觉得不妥。
几日过后,是升了二等侍卫的格图肯亲自来回的话。
那日夜间去过落虹桥附近的嫔妃不少,惠妃和良嫔,成嫔娘娘都住在附近,还有德妃娘娘带着六阿哥去过,来往之人极多。
言下之意,便是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元栖心存疑惑,奈何根本无人知道,也无人见过郭贵人因何落水,郭贵人的死因亦没有可疑之处,根本无从查起。
加上六阿哥久病不愈,更无人关注没了的郭贵人和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阿哥。
这日,病愈了的惠妃前去探望德妃,看着消瘦许多的六阿哥,她亦有些后怕:这几日说来也是怪,先没了个郭贵人和小阿哥,又是我身子不适,又是你的六阿哥病了,咱们合该去佛祖跟前拜一拜,祛祛晦气才是。
德妃轻轻垂眸,掩去眸中的复杂神色,随口应声道:是呢,合该去佛祖跟前拜一拜,祛祛身上沾染了的污邪才是。
惠妃不觉一皱眉,总觉着她这话有什么不对,细细一想,却又琢磨不出来,又寒暄几句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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