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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吴晏清自己都觉得自己荒唐又可笑。
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任何一个女人再参与到他的人生中来。
毕竟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近乎是在笔直地逼着自己往死路上走了。
他不觉得遗憾也不觉得后悔,他从来是不会回头看的人,而他这样的生活,并不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参与。
直到金以默的到来,她嫁进来是因为吴孙氏的暗算,那会儿他想看看吴孙氏想出这蠢招到底是要干嘛,也没有拒绝。
她为他治病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金以默把他的严词拒绝当作耳旁风,自顾自地说要治好他,还说:不需要你听话,我也可以给你治病。
金以默以一种娇软柔弱的姿态参与到他的生活中来,却是用了最蛮横无理的方式。
他是该厌恶她的,就和最开始一样。
听到她要走,他就是应当欢欣鼓舞,喜上眉梢地把她送走。
可是
我希望你留下。吴晏清抓住了金以默的手,将她拽到了身前来,对她这么说道。
金以默看起来傻傻的,笨笨的,呆呆的。
但吴晏清知道,这些都只是她演给别人看看的而已。
真正的她很聪明,几乎是可以轻易看透人心的程度。
她在吴晏清面前其实也并没有掩饰过这一点,就好像完全不在意吴晏清对她的喜恶一样。
所以吴晏清不愿意,也不敢暴露自己的心思。
现在他也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金以默就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那么,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真正说出了这句话,吴晏清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难堪。
或者说,他这会儿压根儿就顾不上害羞和难堪,他只是紧张地等待着金以默的答复。
此刻他们四目相对,他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楚金以默的眼睛。
那双盛满他的眼睛微微一弯,就盈上了笑来。
然后,她说:可是我还是得走呢。
在那一刻,吴晏清只觉得整具身子都仿佛浸入了寒潭一般,冷得他牙齿都要打起架来。
他也终于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一点。
金以默对他很好,可是她并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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