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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他都看见金以默的房里烛火亮到半夜。
在要对他使用药性相当凶猛的解药时,几乎是衣不解带,夜不安眠地在照顾他。
就这样,她还得提防着吴孙氏察觉到什么,顺便用他刚解完毒身体看似虚弱的状况暗算吴孙氏一场。
她对他这么好,自己最开始却总是明言不喜欢她那副处心积虑的样子,让她治完病就赶紧走。
虽然那会儿对她的太冷淡也有为了迷惑吴孙氏的缘故,但是有些话却是发自真心,也相当伤人。
或许,她已经认准了我不会愿意她待在我身边,所以才会是那样的态度。
吴晏清如此想着,他决定开口暗示一下金以默,让她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改变了想法。
然后,金以默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僵住了神情。
本来以为还要过三个月我才能走,现在来看,只要一旬就够了。金以默抱着匣子,一副兴奋极了的样子。
这可真是太好了。
在那一瞬间,吴晏清简直说不清楚自己这会儿涌上来的情绪是什么。
他只知道,那会儿的他差点就要伸出手,把金以默手中的匣子抢过来,说不给她了。
他到底没脸做出这种事来,只是僵着一张脸问金以默:怎么着?你急着要走?
他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明明这段时间她待得是如鱼得水,连他手下的人都给她收服了,一副一心一意把她当作女主人的样子。
她有什么可不满的?
当然啊。金以默却是一副完全没看出吴晏清心中所想的模样,理所当然地对他说,我在这待得已经够久了。
久?哪里久了?明明只有三年不到而已。
甚至这会儿的金以默都没发生什么变化,还是和当年一样瘦瘦小小的,虽然瞧着玲珑得像是个小神女似的,却还是没有完全张开。
这么个小姑娘,她出去了,能去哪里?
她以为仅凭她那么一手绝世无双的医术,她就能在外安枕无忧了吗?
她这会儿的年纪,这般含苞待放的样子,可不知道会引来怎样的贼人觊觎呢。
吴晏清不肯承认这些都只是他的杞人忧天,决定和金以默好好说说。
你好奇怪啊。可是这个时候,金以默皱着眉头带着些困惑不解地看着他,最开始说希望我赶紧走的,不就是你吗?
你这会儿怎么又是这么一副态度了?
这话叫吴晏清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几乎是恼羞成怒一番,他说道:我怎么一副态度了?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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