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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信任她的用心,而是不信任她的心计。
他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这姑娘就巴巴地把自己的底都掏了出来。
太软了,也太容易被利用了。
吴晏清不想让这样的人掺合进他的事里来。
这话里面嘲笑的意味太重了,金以默慢半拍似地理解过来之后,脸微微胀红了,她的十指交缠在一起,低着头。
然后,她说:可是,不需要你听话,我也可以给你治病。
这话叫吴晏清皱起眉头来: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吴晏清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他动不了了。
从脖子以下,都仿佛是被人点了麻穴一样,只要一动,一阵酸软的意味就蔓延上来。
金以默在这个时候走上前来,拿出了一个布包。
打开,里面是寒光凛凛长短不一的数十根银针。
吴晏清意识到了大事不妙,这会儿,他还在逞强,色厉内荏地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叫一声,马上就会有人来。
不会有人来的。金以默将要用的银针一根一根地从布包中抽出来,她看了一眼吴晏清,慢吞吞地说道,你的继母今日已经吩咐了,说要让我们小两口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听到大少爷说些什么,也不用进来打扰。
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脾气又弱,又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害大少爷的事情。
金以默重复着吴孙氏的话,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什么乖巧懂事,什么脾气弱?
吴孙氏是瞎了吗?
今天是第一次排毒,可能会有些痛。金以默拿着针凑近了吴晏清,柔柔弱弱地说道。
一刻钟之后,吴晏清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看起来越无害的女人越危险了。
什么叫有些痛?这明明就是非常痛好吗?
像是有根锥子在吴晏清的身体里来回跳腾一样,等到金以默停手的时候,吴晏清已经疼得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金以默将所有的针都收了回去,然后不知道在手上抹了什么东西,手上便出现了一条堪堪结痂的伤疤。
随即,她就拿来了那碗已经搁置在桌子上许久的药。
药早就凉了,金以默这会儿把药拿来当然也不是为了给吴晏清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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