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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朱厚照大喜,有父皇的金口玉言,儿臣绝不负父皇所望!
弘治帝呵呵一笑,并没有去提醒他,每届的一甲进士,都不是泛泛之辈,奔着翰林院去的,目标也是内阁之位,哪有那么轻易就会放弃正经的青云之路,去搏个东宫从龙的幸臣之名。
他可不知道,早在会试之前,这个熊孩子,就已经把人唐寅拐到豹房去蹲了好几天,成日画豹子,彻底没空去拜访名师赶赴诗会刷名声,反倒沉下心来终于考上了一甲第三名,成为今科探花郎。
唐寅在殿试上,就已经认出了小太子,才能沉下心来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尽情发挥。
在他看来,皇帝出这样的考题,便是有了大动一番的决心,而这半年来小太子在京城的名望日高,自己就算这次殿试没能入考官的眼,也未必不能在太子那里出头。
谁能想到,这届殿试题目虽然刁钻,为难考生和考官,最终在三位阁老的带领下,阅卷官们还是摒除了私心杂念,按照弘治帝的要求,单看策论的好坏,至于这些问题如何解决,新科进士们的答卷,顶多也只能起个参考作用,根本不可能立刻就得到采纳和实施。
程敏政这会儿还在继续当他的天下名师,东宫讲读,完全不知道,在小太子的帮助下,他这次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场生死大劫。
得知唐寅考中探花后,他还感慨了一番,一听小太子有意召他到东宫侍讲,立刻点头赞成。
唐寅此人,才华出众,却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若是留在翰林院那些个老头子身边,非得把个好端端的人给管成木头不可!
他本身也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儿了,也曾在翰林院十年修书,可对于翰林院的同僚们,始终抱着种鄙视的态度。
朱厚照朝他拱手说道:那还要有劳程大人,替孤多说几句好话,才好把人留下来。
程敏政瞥了他一眼,难得看熊孩子有礼,反倒有些心里发酸,只要太子发话,他们如何敢不留下?微臣年纪大了,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朱厚照叹口气,说道:这不是因为我年纪小,怕人看不上吗?父皇可是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强留的人无用。眼下我这不是急需用人吗?外面的工坊和皇庄的金米,单靠那些匠人和农夫,可没法总结出东西来,一般人去做,我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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